他酒量不錯,但基本平時不沾酒,也沒人敢給他勸酒。
眼看著幾瓶酒都空了,秦澤昊都緊張了,“別,再喝得出事,明天還是你的婚禮!”
“讓開。”
“陸哥,叫你哥還不行嗎!別喝了,你要真不想結婚,那就不結,誰能逼你不成?”
他扯了扯唇角,“我會結婚。”
無論是對奶奶,還是對白芝遙,都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按部就班。
他不會出格。
“你......真是個老古董!不管你了!不就是喝?老子陪你干!”
秦澤昊大手一揮,叫人再上酒。
當司機來接時,有些緊張,他鮮少見到陸先生喝醉到這個程度,除了一年前那一次之外,就是這次了。
“陸先生,您要去哪里?”
他閉著眼,沉默許久,“醫院。”
司機詫異,不敢多問,驅車趕去醫院。
此刻醫院靜悄悄,整個頂層空無一人,只有保鏢守著。
看見來人后,他們推開門,低頭恭敬的說:“陸先生。”
陸瑾州沒說話,帶著渾身濃厚的酒氣,一步步走到熟悉的病房前,推門而入。
這會兒床上躺著一個人,安靜的睡著了。
他慢慢靠近,佇立在床邊,低頭看著她。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而入,落在那張恬靜的臉上。
她瘦了。
下巴尖尖,臉上沒有一點肉,泛著病態的白。
他站了一會,酒精麻痹之下,沒有隱藏眼底的情緒,像是打翻了的墨汁,濃到化不開,藏不住。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落在半空中,又收回。
一聲低低的嘆息隱藏在黑暗中。
他轉身準備離去,心口猛地一緊,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
血脈里流淌著巖漿沖刷,漫上腦海,一點點驅散理智。
“唔!”
他腳步不穩,用力扶著床沿。
用力的甩了甩頭,試圖找回清醒。
酒有問題!
該死的秦澤昊!!
怒火混雜某種欲念越發澎湃,連眼尾都泛出猩紅。
他吃力的往外走,不愿留下來。
偏偏,此刻床上的人醒了。
“誰?”
那一聲壓著驚慌的呢喃因成了壓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體本能的轉身。
一步步朝她來。
許初顏意識到什么,下意識想跳下床,大聲呼救。
“救......唔!”
大手抱住她的細腰,強行壓在床上,漫出嘴巴的呼救被盡數吞下。
交錯的呼吸帶著濃郁的酒精味道,邪惡又醉人。
因著陸瑾州不喜別人靠太近,所以保鏢離得很遠,隱約聽到些許動靜。
“什么聲音?要過去看看嗎?”
“陸先生的命令你忘了?沒有吩咐,別去打擾。”
他們自動忽略奇怪的聲響。
卻不知,純潔的病房里,如同煉獄。
許初顏哭紅了眼睛,可所有的嗚咽聲都被他吞咽而下。
試圖按住救護鈴的手被抓住,覆蓋,手指緊扣,強行收回。
聲響不斷,久久難眠。
直至快要天亮,驟雨初歇。
他倒了下去,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