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見這一幕,他的呼吸一窒,無法冷靜。
最后,她成功跳到樓下的廁所外臺,閃身不見。
第二個監控錄像是她離開醫院。
快要走出去時,她忽然轉過頭看向攝像頭的位置,似乎在笑,嘴唇微動,說了什么。
但監控無法錄制聲音。
他放大畫面,一遍一遍的看著唇形,終于分辨出那兩個字:“再見。”
她在道別。
她知道那里有攝像頭。
也知道他會看見。
她沒有癡傻,而是一直在偽裝騙過了所有人。
她一直在窗口附近拼積木,不僅僅是拼積木,而是從窗外眺望規劃離開的路,避開所有可能有監控的地方。
她做了那么多......
只是為了逃離。
陸瑾州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手背青筋蹦出,眼底翻涌著看不透的情緒。
一側放著的手機震動,屏幕出現白芝遙的名字。
亮起熄滅,亮起熄滅。
而后是老夫人的來電,同樣無人接聽。
整個婚禮現場都亂了,作為新郎的陸大少突然離場,引來外界議論紛紛。
白芝遙哭化了妝,老夫人只能一遍遍安慰著:“你別急,我一定讓瑾州給你一個交代。”
白芝遙故意淚眼婆娑的透露出:“我不怪他,他也只是心疼顏顏而已,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瑾州結婚的,這樣顏顏就不會zisha了。”
老夫人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顏顏zisha了?”
白芝遙立刻捂住嘴巴,露出懊悔說漏嘴的神情,“不是的,奶奶,你聽錯了。”
老夫人沒有被糊弄過去,語氣加重,“說清楚,顏顏為什么zisha了?”
白芝遙不敢吭聲,低下頭。
老夫人沒勉強她,找來別的人詢問,那人扛不住老夫人施加的壓力,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但外界的版本早就傳變味了,在他們嘴里,許初顏是一個叛逆不到,追求自己小叔的女人。
她苦追十年,壞事做盡,甚至害得白芝遙成了殘廢,心思惡毒,才被陸瑾州強行送上寺廟修行一年。
下山后卻不知悔改,幾次闖禍,還跟野男人私奔,被抓回來后又哭又鬧,甚至zisha威脅,阻攔婚禮。
前面陸先生突然取消婚禮正是因為這件事。
說話的人還替白芝遙打抱不平,“陸先生也真是的,未免太過寵愛許小姐了!這才釀成大錯,把人都寵壞了!”
老夫人險些站不穩,被管家用力扶著,“老夫人,您沒事吧?”
“這是......真的嗎?老李,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作為陸家的管家,李總管知道的更多,但為了老夫人的身體著想,很多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些年,許小姐看著少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愛戀,只有老夫人才沒看明白,總以為是長輩晚輩的關系。
“所以是真的?!你們都瞞著我?!”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
不論是否有血緣關系,在老夫人眼里,他們就不是一個輩分,瑾州比顏顏大了快一輪!
陸家一向重規矩,老夫人無法接受這一點,怒斥:“顏顏不懂事,瑾州還不懂事嗎?!這種天理不容的感情早該斷了!瑾州呢?把瑾州叫來!我......”
老夫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