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對陸瑾州動手!那是陸家最后的血脈,是老夫人的禁區。
沒了老夫人護住,這些人一個接一個被拔除,下場凄慘。
叛徒容易處理,但人不好找。
整整搜了三天山,都沒找到丁點蹤跡。
甚至連醫生都曾解釋過,人在失血過度陷入半昏迷時,極容易產生幻覺。
簡單來說,你看錯了。
陸瑾州不為所動。
直至手下從小木屋邊上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帶到陸瑾州跟前。
他看著面前穿著樸素,背著竹籃,惶恐不安的女孩,陷入沉默。
半響,他吐出一句話,“你救了我?”
女孩嚇得直哆嗦,清秀的臉上是涉世未深的害怕,一邊點頭又一邊搖頭。
陸瑾州心里還殘存著最后一絲希望,“不是你?”
女孩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袖扣。
藍寶石袖扣,高級定制,全球獨一無二的款,是他出事那天佩戴的款。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他閉了閉眼,眉眼間彌漫著一股頹廢。
手下又道:“老板,我們詢問過,她是山上藥農的女兒,經常爬山采藥。”
秦澤昊一聽,恍然大悟:“你那天晚上看見的人是她吧?身形還真挺像的,而且也會草藥,這一切都說得通了,你把人家當成顏顏了。”
陸瑾州緊抿薄唇,什么都沒反駁。
秦澤昊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叫什么?”
小姑娘怯生生的說道:“許燕。”
許燕,許顏,許初顏,嚯!連名字都挺像!
秦澤昊有些同情的看向陸瑾州,“你真的幻覺了。”
為了一個幻覺,不惜大動干戈包圍整座山搜索,到頭來全是失望。
陸瑾州終于撤走了所有搜山的人,并丟下一句:“滿足她的要求。”便轉身離去。
不是顏顏。
一切都沒有意義。
他自嘲的笑了笑,按著眉心,“確實瘋了。”
瘋到將一個陌生的女人當做顏顏。
......
許初顏整整燒了三天才醒來。
睜開眼,喉嚨干啞疼的厲害。
渾身上下更是酸痛的如同被大卡車碾壓。
“醒了?還好嗎?”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側頭看去,發現是葉潯。
“我......”
“你在醫院,不用怕,這是私人醫院,信息保密,不會被人發現。你燒了三天,差點把自己燒成炎癥了。”
許初顏遲鈍的意識逐漸恢復,她記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下意識問道:“他,咳咳咳咳......”
“先喝點水,不著急,你想問陸瑾州的情況嗎?放心,他比你好的好,已經出院了。”
葉潯喂著她喝了半杯水,喉嚨才緩過來。
“你把我送下來嗎?”
他搖搖頭,“是慧文師太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