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隨著音樂聲逐漸深入,每一對男女都沉浸在美妙的華爾茲中,除了許初顏。
她坐立難安,手腳僵硬,好幾次都踩中陸瑾州的腳。
陸瑾州瞇了瞇眼,捏緊她的手,“你故意的?”
她心臟狂跳,不敢說話,擔心露出破綻,只能搖搖頭。
陸瑾州的耐心被一點點消磨,若不是奶奶的命令,他絕不會參加這樣幼稚的舞會。
連帶著,他的動作絕對算不上溫柔,被踩了幾次后,心情越發差勁。
一支華爾茲,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
許初顏踩了幾次腳后,終于找回了從前的感覺。
她身為許家大小姐,自從被從鄉下接回來后,各種貴族必備的禮儀都沒落下過,陸瑾州更是親自為她找了不少名師教導。
偏偏只有一個科目,是他親自教的。
那便是舞蹈。
參加宴會必不可少的一項技能,他沒有交給別人,而是親自教會她。
所以她的舞步里,有他的影子。
舞曲進行一半,她越發熟練,已經不會再踩到他,盼著快點結束,得以脫身。
卻不知,陸瑾州的眼眸變得幽深,充斥驚疑。
在一個錯位舞步,交替上前時,許初顏下意識抬起左腳。
而這個動作,是他獨有的。
所有人都伸出了右腳,唯獨她是左腳,她卻沒有察覺到。
手掌被猛地用力握緊,她吃疼,抬頭看向陸瑾州。
“抱歉。”
他松開力道,呼吸錯了一瞬。
扔出,拉回,轉圈,她身姿靈巧,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陸瑾州的眼神越來越沉,周遭一切事物都逐漸模糊,眼里只剩下她。
終于,音樂聲結束。
舞池里的男女停下動作。
有人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接下來,是我們萬眾矚目,最期待的環節!”
“想不想知道那位與你共舞之人長什么模樣?又是不是你期待的對象?”
“現在,讓我們拿下面具,勇敢坦誠的面對自己的舞伴!”
許初顏的臉色剎那間慘白。
她不能拿下面具!
身邊的賓客陸陸續續拿下面具,有人歡喜,有人驚呼,有人因為滿足期待而熱烈的親吻,也有人跳錯了舞伴而面露失望。
只剩下他們。
陸瑾州解開黑貓面具,露出俊臉。
那雙墨眸喊著蓄勢待發的掠奪,直勾勾的盯著她。
“該你了。”
許初顏后退一步,想要離開,但手腕被扣住。
“不愿意拿下面具嗎。”
她想抽回手,但他的力道很大,如同鐵鉗。
“為什么?”
她不斷搖頭,甚至張嘴咬他的手。
咬的很用力,嘴巴嘗到了血腥味。
可他卻紋絲不動,似是感覺不到疼痛。
他低低的笑了笑,眼里沒有笑意,只有強烈的窺探,一字一句的說。
“你很害怕露臉?!?/p>
“不,你在怕我。”
“你不想被我發現你是誰。”
他慢慢靠近,步步緊逼,聲音帶著雀躍,“你不是白芝遙?!?/p>
長手伸過去,只朝著她臉上的面具,直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