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凡看著來人,神情一臉疑惑。
“你是誰?”
白芝遙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你的?!?/p>
“幫?你幫不了我的,我完了......”
他抱著頭,再次哀嚎起來。
白芝遙看不上這樣的孬種,卻不得不借用對方來除掉許初顏。
“還沒完,你還有機會。許芽找到了抵消毒素的辦法,你只要能將功贖罪,并且將過錯都推給另一個人,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p>
一番話說完,方逸凡的眼神從驚恐逐漸變得鎮定,甚至陷入沉思。
“萬一她沒找到解決辦法......”
“那也不重要,沒什么情況比現在更差了,不是嗎?”
他被徹底說服,眼里冒出兇光。
“是,你說的對。”
......
鼓山。
許初顏已經在山上走了兩天。
渴了就喝露水,餓了就現場摘野菜煮了吃,倒也不難熬。
她帶齊了所有裝備,就為了找到秋水萍。
可兩天過去了,沒有絲毫蹤跡。
她不禁有些焦急。
如果找不到秋水萍,那意味著這個藥方根本不成功,小悔的希望也破滅了。
“刷刷?!?/p>
樹影晃動。
她立刻警惕起來,摸上了麻醉槍,隨時準備進攻。
“刷——”
一張俊臉從樹影后面躍出。
她差點就按了發射。
“陸先生?!”
她一度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否則怎么會在深山老林里碰見陸瑾州?!
“你怎么在這里?”
對方明顯松了一口氣,眼神也從警惕變成松懈,如同吊著的那一根弦,斷了。
“終于找到你了。”
“找我?為什么找我?”
她還要再問,卻見面前的男人雙眼一合,往前倒下。
“喂你?。?!”
她手忙腳亂的接住了陸瑾州倒下的身體,低頭一看,發現他的臉色發青,嘴唇卻透著紫。
她臉色一變,“你被蛇咬了?!”
陸瑾州還保留最后一絲神智,靠在她的肩膀上,氣若游絲,“手臂......”
她連忙查看他的手臂,只見那個位置纏著繃帶,纏著很緊,拉開袖子一看,兩個已經發膿的血洞。
顯然是毒蛇。
“你別動!這是七步蛇的毒。”
他臉色變得更白了,有些遲疑。
“我走了不止七步?!?/p>
“所以你離死就差一步了,別再動了!在這里等著!”
她把人放下,平躺著,將手臂舉起,高過頭頂。
“保持住了,等我回來。”
這個姿勢略微不自然。
陸瑾州閉了閉眼,忽略這份不自然,“你會回來嗎?”
許初顏回頭看了他一眼,許是看見他此刻任人宰割的姿勢頗為丟臉,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
“會的。堅持一會?!?/p>
她還記得哪里有解蛇毒的草藥,尋著記憶中的方向找去,采藥后便緊急趕回去。
等她回去后,陸瑾州已經半死不活了。
遭了!
毒發比她預想的快!
她顧不得研磨,彎下腰,將他傷口里的毒血吸出,吐掉,重復幾次,直至血液的顏色變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