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根本不能剎車。
也剎不住車。
就在他的手伸進去時,忽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臉色一變,“你受傷了?!哪里傷了?”
卻見許初顏略微有些尷尬,原本掙扎的動作都停下了,仰躺著看天花板,神情帶著淡淡的死感。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鉆進床底下去。
也不至于......
這么丟人。
陸瑾州不明所以,以為她是傷勢重了,立刻要給她檢查,眼尖的撇到深色床單的某一塊更深了。
他的動作一頓,視線緩緩移開,終于在白襯衫的下擺處找到一塊梅花印。
他僵硬了。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涌上。
“你......”
許初顏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微微抬起頭,“勞煩,你起來一下。”
陸瑾州仍然有些震驚,還夾著一絲不可思議,俊臉上帶著遲疑,“你......”
“我什么,快點讓開,你不想沾到血的話。”
陸瑾州預料過無數(shù)個狀況,甚至還想到她會不會以死相逼,為了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他做好了不會停下來的結(jié)果,無論如何,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但他怎么想都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
“你這個表情做什么?女人的生理期很正常。”
是的,沒錯。
在這么個關(guān)鍵時候。
許初顏的大姨媽來了。
因為顛簸疲憊遲到了半個月的生理期姍姍來遲。
來得時機真好!
就是有些兇猛,還很痛。
陸瑾州看著她的臉色刷刷的變白了,尖尖的小臉崩的緊緊的,偶爾還能聽見她的悶哼聲。
“......很痛?”
許初顏雙手抱著肚子,忍著那一墜一墜的痛,像是一把剪子扎進去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給攪爛了。
“你說呢?”
因為疼痛加上他剛剛的行為太過分,她難得擺了臉色,說出口的話也不帶敬語。
陸瑾州皺了皺眉,沒在意她話語的刺,起身,道:“你等等。”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后,許初顏吃力的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回頭看了一眼,床單上已經(jīng)綻放了幾朵小紅梅。
她的臉色頓時漲紅,有些尷尬。
深夜。
陸瑾州忽然出現(xiàn)在三號樓,并且敲開了紅蔓的房門。
紅蔓披著外套開門時,以為自己眼花了,“將軍?!”
心臟咯噔幾聲。
她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自己被將軍看上了,深夜來襲。
但,萬一呢?
紅蔓攏了攏頭發(fā),聲音溫柔,“將軍,有事嗎?”
陸瑾州沉默片刻,才言簡意賅的說:“那個,有嗎?”
“哪個?喔,我知道了,你等等。”
紅蔓轉(zhuǎn)身回到房間翻找,心中止不住的驚訝。
沒想到許醫(yī)生這么厲害,值得讓將軍用那東西。
“找到了。給你。只有這么幾個了,如果不夠我再去拿一些。”
按照將軍的體格和體力,這些應該不夠用吧?
也不知道許醫(yī)生明天還能不能下床。
在紅蔓心思外散時,卻見對面的將軍看著手心里的幾個方向包裝小袋,陷入沉默。
“怎么了?這是最大號,應該可以的。”
他閉了閉眼,“不,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