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掐住脖子。
但力道并不大。
比起傷害她,更像是威脅。
“我給你自由,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嗯?”
“咳咳......你......在說什么?”
她吃力的想要扯開他的手,但紋絲不動。
“不承認?許醫生,誰允許你這樣戲耍我?”
他怒火滔天,她卻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兩眼茫然。
她這幅姿態令陸瑾州越發火冒三丈。
掐著她脖子的手改為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還要用這幅樣子欺騙我嗎?”
她也急了,“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忽然,一顆閃閃發亮的東西映入眼簾。
她狠狠一驚,那是丟失的粉寶石吊墜!
怎么會在他手里?!
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化,徹底坐實了猜測。
但怒火暴漲超越臨界點時,他的神情變得平靜,只是眼底泛出的濃郁黑色泄露了他的乖戾。
“所以,那個人根本沒有死,你將他帶回營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懷疑張醫生是送她吊墜的人。
她氣笑了,“我做什么了?”
她和張醫生清清白白,根本......
“今夜凌晨四點,白莫碼頭。”
她的呼吸一窒,藏不住基本反應。
這個地點是阿歷克斯給她的地點。
他為什么知道?!
“你說,你做什么了?嗯?”
“你......”
“還想怎么騙我?”
她咬著舌尖,強制冷靜下來,“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手里捏著那顆粉寶石吊墜,“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它嗎?”
她想知道。
她找了很久,那次被泰坎丟到池塘里后,就再也沒找到了,她還曾為此難過。
現在卻出現在陸瑾州的手里。
“在你的老相好房間里。”
‘老相好’這三個字格外重音。
“張醫生?怎么會在他那里......”
她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是啊,怎么會在他那里?許醫生,你直到這個時候還要繼續撒謊嗎?滾進來!”
后面三個字是沖著外面說的。
話音剛落,有士兵推著一個人進來。
赫然是張醫生。
他被推倒在地,抬頭看見許初顏,擔憂的問道:“小許,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他這幅關心的姿態深深的扎痛了陸瑾州的眼睛。
當著他的面,伸手將許初顏抱在懷里,大手掐著她的腰,低低的說道:“你的情郎很關心你。”
許初顏咬牙,“我說過,他不是!你不要對他做什么!”
“不妨先告訴我,你們怎么知道那條路的?”
縱使陸瑾州在發現他們準備私奔的消息后,氣得發瘋,但也留了幾分理智。
那條路線很隱蔽,只有少數人清楚,且他還找到了一艘停靠著的小船,船上有基礎的物資和足夠多的柴油。
顯而易見,他們想從這條路逃亡,并且做好了準備。
而柴油的來源也查到了。
是營地丟失的那一批。
負責看守的物資的士兵曾被許醫生救治過。
稍一思索,便能推測出她怎么得來的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