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說的很誠懇,從開始到現在,他表現的都很誠懇,但是現在眾人看他,都覺得有問題。小混混撿到的鐲子的地方,在一個很繁華的地方。一個金手鐲不可能在那個地方一直放著,沒有人撿。金手鐲在那個地方,吳翠蘭家沒有多遠的地方,一定沒有落下多久。如果是白天,人來人往,說不定前腳走,后腳就會被發現。只有在天黑以后,才能留住。不管鐲子是王掌柜的,還是被采石場的工人偷了,這個人,在天黑以后,路過了吳翠蘭家門口。這就很奇怪了。有什么事情,你需要路過吳翠蘭家門口?在吳翠蘭可能出了事的那天晚上。衛青寒道:“去把所有的工人都找來,一個一個的審,讓他們好好想想,在上個月二十九日,誰不在工棚。”好在采石場離這邊還挺遠,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不太可能臨時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王掌柜的臉色不大好看。“王掌柜。”衛青寒道:“你可知道,在上個月二十九號晚上,有誰不在采石場?”王掌柜緩緩回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收工以后,有人喜歡熱鬧,就會聚在一起。有人不喜歡熱鬧,就一個人待著......我通常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待著,不去管他們做什么的。”王掌柜不知道,不要緊,總有人知道。工棚都是十個人一間的,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消失。之前死在山上的平擎羽雖然喜歡獨來獨往,可是每一次消失,大家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不在,這還是知道的。現在他們要尋找那個,在二十九號晚上,不在采石場的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偷了王掌柜的金手鐲,然后出現在吳翠蘭家門口。這個人,很可疑。廖安帶著人去了工棚,大家一邊商量,一邊等著。雖然他快馬加鞭過去不用多長時間,可是工人下來,需要一些時間。不是每個人都能騎馬,就算準備馬車,馬車的速度也沒有那么快。這幾天大家也辛苦,衛青寒便讓他們先去休息。這案子還不知道有多少曲折,不能一下子把人都給累趴下,免得后面熬不住。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廖安回來了。去的時候,快馬加鞭。回來的時候,也是快馬加鞭。去的時候,帶了幾個人。回來的時候,一個人。廖安幾乎是滾鞍下馬,連將韁繩交給門衛都來不及,便往里跑。衛青寒也還沒睡,看見廖安這樣子,就覺得不對,這是又出事了。“怎么回事?”衛青寒沉聲道:“出什么事了?”“有人在工棚下毒。”廖安一口氣都來不及喘,急道:“我到的時候,他們剛吃完晚飯,我還沒來得及問話,便一個個都發作了。”眾人這會兒已經補了覺,吃了飯,又聚在了一起。算算時間,覺得采石場的人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因此都沒再去睡,打算等工人到了,立刻就開始審問。萬萬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