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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第1頁)

廣和裕是看清女兒尸體的,至少看了個大概,他對女兒的死,是有猜測的。

如果廣沫兒的死是筆比如,被人勒死,一刀捅死,或者毒死之類的,廣和裕不會第一時間給她蓋上自己的衣服。

蓋衣服,意味著要遮掩。

要遮掩,意外著,衣服下面,不好看。

這也是為什么廣和裕對身為仵作的慎正卿如此排斥的原因。

女兒都死了,還要讓一個男人看見她最不堪的一面,好像是一個物件一樣,評頭論足,用手或者什么東西撥弄。

真的不行,做父親的,真受不了這種事情。

廣和裕有些慌張,有些緊張的道:“我女兒是背害死的。”

“我知道。”謝春曉道:“那你知道她是被誰害死的嗎?”

這怎么能知道,這要是知道,廣和裕就去找他拼命了,何至于只能抱著女兒的尸體哭?

謝春曉道:“想要知道,就必須讓我們檢查一下,沫兒是怎么死的。廣和裕,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現在必須二選一。”

“第一,讓錦衣衛的人驗尸,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查出真相,找出兇手,為沫兒報仇。”

“第二,堅決不讓人看沫兒的尸體,那兇手就會逍遙法外,沫兒死不瞑目。”

其實,謝春曉心理還有第三,沒有說出來。

如果廣和裕一邊對女兒的死傷心欲絕,一邊死活也不愿意讓人驗尸的話,那他也會成為嫌疑人之一。

根據謝春曉的經驗,在許許多多的案件中,親人作案的比例并不小。

父母,父子,子女,親戚,他們互第一時間進入警方的視線,成為嫌疑人。

在調查過程中,如果有親人攔著擋著,諸多阻撓,那就更是加重了嫌疑。

當然,過分熱情的也算。

逃避和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這兩種,都有問題。

廣和裕眉頭擰著,看了女兒半晌,似乎在下某種決定。

時間越長,越不利于案情。

謝春曉道:“你再耽擱,說不定兇手就跑了。”

這話刺激了廣和裕,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好。”廣和裕道:“我可以讓錦衣衛給我女兒驗尸,但是,我有個要求。”

“說吧。”

廣和裕道:“我要你給我女兒驗尸。”

“啊?”謝春曉有點意外:“我?可我也不是仵作啊,剛才那位公子......”

“我知道。”廣和裕打斷道:“我知道剛才那個公子是仵作,可他是個男人。我女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如何能看。”

謝春曉張了張嘴,沒說話。

都說醫者無男女,仵作也無男女,但現實情況就是。

有些人,即便是要命的時候,也不愿意被男大夫診治。寧可死,也要守身如玉。

別說這個年代了,就是她那個開明的年代,生孩子碰見男醫生怎么辦這種迷幻的話題,還不是年年有人討論,年年有正反雙方。

廣和裕道:“要是行,那我就同意。要是不行......”

謝春曉就奇怪了。

“要是不行,你就不管你女兒是如何死的了嗎?就讓兇手逍遙法外。”

廣和裕下了決心:“要是不行,我就陪沫兒一起去死。死了以后,我們化作厲鬼,再去找兇手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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