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福源這東西,可不是說一句搶,便能搶走的,甚至稍有不慎,不光竹籃打水一場空,可能還會自己折在里面。”說這話的時候,糜星河臉上,寫滿了嚴(yán)肅。
也是這樣的嚴(yán)肅,讓顧修眉頭忍不住挑了挑。
他倒是知道。
自己自從禁地歸來之后,其實很多至尊大能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但這些至尊大能,卻沒有任何人動手。
如此看來。
或許和糜星河所說有關(guān)。
福源嗎?
一邊思忖,顧修一邊看向糜星河:“但你還是來了,你此刻出現(xiàn),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說兩句好話吧?”
“確實。”糜星河點頭:
“我確實不會直接對你出手,你的福源之深厚,對你出手,必遭天譴,我不確定我能否抗住那天譴。”
“不過......”
“我此次前來,受人之托,雖然不會出手,但也確實沒打算讓你平安無事。”
糜星河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從始至終都很平淡,完全沒有對顧修遮掩什么的意思。
這是對自身實力自信,高高在上的表現(xiàn)。
身為大乘至尊,還是精通天機因果一道大乘至尊,沒必要面對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的時候,還專程動用什么算計。
這一點,顧修明白。
所以他沒有因為對方那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而憤恨不平,恰恰相反,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平靜,稍稍思忖開口:
“讓我猜一猜,你所說的受人之托,應(yīng)當(dāng)是受了那位青玄圣地的小師叔所托吧?”
糜星河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他想要借你之手對我出手,你本就是天機因果一道,對身懷福源的我,輕易不會貿(mào)然出手,可你還是來了,以身入局。”
“那便說明,他許諾了你無法拒絕的好處,這好處,想來應(yīng)當(dāng)便是你幾位看重的福源了吧?”
糜星河依舊沒有回答,顧修卻已經(jīng)再次說道:
“我對福源確實不夠了解,不過福源雖然不是簡簡單單便能奪走,但也絕對不是無法謀奪的。”
“江潯應(yīng)當(dāng)是看重了我的福源,想要你幫忙解決關(guān)鍵一環(huán),以此可以奪走我身上的福源,屆時他會分出一些福源給你作為謝禮。”
“你確實很聰明。”糜星河忍不住嘆道:“難怪你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回來。”
那個地方......
顧修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糜星河一眼,不過沒問這個問題,只是問道:“所以,前輩打算對我做什么?”
“我打算,帶你去青玄圣地。”
“去青玄?做什么?”
“讓你為青玄而戰(zhàn),死在青玄。”糜星河看了顧修一眼:“這是你的歸宿,我卜卦得到的結(jié)果。”
這話一出。
顧修的眼皮狂跳,目光之中突然帶起了幾分銳利:“為何一定要死在青玄?”
“青玄是你的根。”
“但我已經(jīng)簽下棄宗靈約。”
“這我就不明白了。”糜星河搖搖頭:“因為在我卜卦之中,你死在青玄之時,并未有棄宗一事。”
這一次。
顧修的面色,第一次發(fā)生變化。
因為此時此刻,糜星河所說的卜卦結(jié)果,和他在那一眼萬年的夢中看到的那一幕。
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什么,顧修不是太明白。
但他卻想到了。
那改變他命運的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