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只有殘魂了。
偏偏合歡老祖還將當時此地所有殘魂全部收攏，充做自己的花肥使用，這意味著，楚湘靈的所有手段都將無用，她終究還是必死無疑。
楚湘靈。
真死了！
掃了一眼周遭灰燼黑煙，幽冥女帝還是嘆了口氣。
隨手一揮，將其盡數(shù)聚攏起來，隨即再一扣指，地面頓時出現(xiàn)一個深坑，幽冥女帝手掌揮動，那聚攏而來的黑灰立刻被鋪灑在其中。
接下來，便是填土。
一直填成一個小土包，幽冥女帝這才又拿出來一塊金絲木，開始緩緩在上面刻了起來。
“前輩在為楚宗主立墳？”顧修好奇。
“嗯。”
“為什么要給她立墳，前輩不是一直想要殺了她嗎？”
“我想殺她，是想要用自己的手段將其擊殺，可卻也沒想到，她最終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最后死在了自己恩師面前，甚至連骨灰都無人收殮?！?/p>
“前輩其實像個好人。”
“好人？”
幽冥女帝愣了愣，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些，但片刻之后，她搖了搖頭，繼續(xù)開始刻著手中墓碑，只是似乎隨口一般，低聲喃喃了一句：
“這世道?！?/p>
“當好人的，都活不長。”
說話間，手中墓碑刻畫完成，幽冥女帝當即抬手，將那墓碑深深立在楚湘靈墳前。
顧修看了一眼。
上面寫的很簡單，只有四個字。
湘靈之墓。
連姓都沒有。
身為一名至尊，一位名震北溟的宗主，墓碑如此簡單，甚至堪稱寒酸，甚至連全名都沒有，不過相對比甚至連骨灰都無人收殮的情況來說。
有這樣一座墓，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走吧?！庇内づ墼賿吡艘谎鄢骒`之墓，隨即轉(zhuǎn)身：
“你方才假死，但應當也聽到了?！?/p>
“本尊要對合歡宗開戰(zhàn)?！?/p>
“而你......”
“身為幽冥圣宗圣主。”
“這一戰(zhàn)，你避不了。”
“不過也不用避，本尊會全力輔助你，教會你一些東西，利用戰(zhàn)斗來成長自己，永遠是最好的方式......”
對幽冥女帝的話，顧修自是點頭，一路跟隨幽冥女帝離開。
不過。
在即將徹底離開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楚湘靈的孤墳一眼，眼神之中，有一道特殊的光彩閃爍。
終于，他回過頭，徹底踏入幽冥圣宗。
而在兩人離開之后，楚湘靈的孤墳，也終于徹底安靜了下來，深夜一片寂寥，除了微風吹拂的樹梢沙沙聲之外再無其他。
但就在這片安靜維持了三個時辰之后。
一道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卻悄然抵達，對方目光在周圍掃了一眼，隨即一眼，看向了那座孤墳。
緊接著不再猶豫。
挖墳！
一邊挖，那人還在不斷咒罵：
“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