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牖......”楚湘靈沉思一陣，隨后凝重說道：“神秘，強大，不光能在悄無聲息之中，影響人的情緒，引導(dǎo)他人行動，而且他們本身，都有很多高手。”
“但......”
“他們不是早就已經(jīng)覆滅了嗎，夫君您的意思，暗牖依舊還存在，甚至邱玄羽就是暗牖的人？”
“我曾經(jīng)遭到暗牖的人襲擊，或者說，云霄至尊，曾經(jīng)成為過暗牖的目標，只不過他們失敗了而已。”顧修說道。
云霄至尊。
說的自然是桑守道桑城主。
他成就至尊位之后，世人都叫他云霄至尊。
顧修曾經(jīng)遭到暗牖的人出手，但暗牖的目標并非他，而是桑守道這個神魂第一人的至尊，只不過那一次失敗了，之后暗牖再次銷聲匿跡。
外界除了天策府。
目前似乎還沒人知道暗牖重新出世。
“若真的是暗牖，那就糟糕了。”楚湘靈語氣凝重：“這個勢力，曾經(jīng)在北溟掀起過一場大變，我們合歡宗也曾經(jīng)遭遇危險，最終還是天下各宗出手，將暗牖鏟除才勉強算是解決。”
“這邱玄羽若是暗牖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暗牖又要再次出世，再次圖謀了？”
“那......”
驀然，楚湘靈想到什么：“我?guī)熥鹨姷哪莻€人，會是暗牖的人嗎，暗牖的人許諾了我?guī)熥鹗裁礀|西，所以她才會突然想要長生，或者說......”
“我?guī)熥鹌鋵崳脖话惦豢刂屏耍盟麄兡巧衩啬獪y的神魂之術(shù)，讓我?guī)熥穑蝗粚﹂L生生出了莫大的執(zhí)念？”
這雖然是猜測，可就是這個猜測，卻讓楚湘靈心底發(fā)顫。
暗牖最擅長便是控制人心。
他們不是簡簡單單的，把人當成傀儡那般操控，而是將人的某些想法無限放大，開始慢慢變的偏激，然后做出一些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出來。
仔細想想。
合歡老祖一個早已經(jīng)過了大限，接下來只能等待死亡，也是心甘情愿成為宗門底蘊的老人，本來這么多年過去，都始終平靜如水，甚至可以做到坦然赴死了。
可偏偏。
卻突然好像瘋了一樣。
不顧一切，哪怕是毀滅合歡宗的根基，哪怕是斬殺楚湘靈和冷紅衣這兩個宗門最強者。
也在所不惜！
“我?guī)熥鹨郧埃涛易疃嗟模闶亲陂T比個人更大，哪怕是自己身死，也要保住宗門，按照常理來說，這一次她的一切行動，都和曾經(jīng)判若兩人。”
“但若是真的是暗牖，將我?guī)熥鹦闹校瑢τ谏目释糯螅屛規(guī)熥痖_始追求長生，淡化她心中對于宗門的維護之心的話，這一切似乎都能解釋。”
“可......”
“暗牖怎么做到的，他們到底有多強大？”
這一刻的楚湘靈，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抓住了真相，可越是感覺自己猜想是真的，就越是感覺恐懼。
自己師尊雖然只是一個油盡燈枯的將死之人。
可......
那也是登仙強者啊！
哪怕已經(jīng)行將就木，已經(jīng)開始腐爛，等待徹底消散，但那也是登仙啊！
暗牖。
甚至能操控這種存在？
那這個勢力，到底該有多么恐怖？
“浮生人怕死，螻蟻命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