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私人游輪終于靠岸,將穆棉安然無恙的帶回了這座熟悉的城市。而她剛從郵輪上下來,就望見海岸上好像停了足有七八輛車子。穆棉本就不安的心弦頓時繃得更緊了,她回過頭看向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下郵輪的男人。“陌塵哥……”“什么都別說了!”林陌塵打斷穆棉想說的話,他漆黑的眼眸猶如身后那暗夜的深海,洶涌波濤將他內心原本所有的深情和期待都吞噬在這個夜晚。他只是冷笑著最后對她道:“穆棉,既然你說我們回不去了,那么從此刻開始,我林陌塵是死是活,從此都與你無關了,祝你幸福!”林陌塵諷刺的話落,就丟下穆棉,自己先一步走上了海岸。直到看見林陌塵剛上岸就被幾輛私家車上的下來的一群人打倒在岸上,穆棉才回過神慌忙追了上去:“不要打了!放開他!別打了!傅硯池,不要讓他們打了……”眼看著林陌塵被一群保鏢摁在海岸邊的巖石上打得滿臉是血,穆棉想上前阻攔卻被許衛緊緊拉住:“穆小姐,傅總找了您半個晚上了就差報警了,您現在最好也不要再為這個人求情了,不然傅總會告他bangjia,再次送他去坐牢!”“不要!”許衛在耳畔的提醒嚇得穆棉身形一顫,本就疲憊不已的臉色更為慘白。不論剛才在郵輪上她對林陌塵說了多么狠心絕情的話,她都是為了讓他好,而不是為了再害他去坐牢。眼見著林陌塵已經被打得趴在巖石上動也不動,穆棉驚慌無助下只好跑向了停在最前方的那輛豪車。車門沒鎖,她直接拉開后車門坐了進來。一座進車廂里,就感覺到一股寒冷陰森的氣息將她整個籠罩。穆棉捏緊直冒冷汗的手心,鼓起勇氣看向隱沒在車廂昏暗光線中的那張棱角剛毅的側臉,想起許衛剛才提醒她別為林陌塵求情,她便只好硬著頭皮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攬到自己頭上來:“傅硯池,今晚不是林陌塵找得我,而是我主動給他打的電話,是我求他帶我出來給我過生日的,不想被你找到,也是我求他帶我坐游輪出去逛一逛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所以你要殺要剮,沖我來!”“呵呵呵……”車廂里陷入兩秒鐘的死寂后,想起男人寒冷蝕骨的笑聲。那笑聲有多么諷刺就有多么危險。穆棉在那陰沉的笑聲中脊背一陣寒意。下一秒,她僵住的身子忽而被那雙冰冷的大手一把扯過去狠狠地摁在了座椅上,耳畔隨之灌入傅硯池仿佛從齒縫中狠狠磨出的一句露骨質問:“所以呢?你和他在郵輪上做了什么?睡了?”“沒有!”不等他質問的余音落下,穆棉緊忙否認:“我們什么都沒有做,真的,我可以發誓,傅硯池請你相……”刺啦——驀然間,一道布料被撕碎的刺耳聲音打斷了穆棉緊張解釋的話語。她在昏暗的光線中愕然的睜大眸子,直到車廂內亮起了燈,穆棉隨即錯愕的看到傅硯池銳利逼人的目光在她被剝去衣衫的白皙肌膚上仔細搜尋。仿佛,他是想要親眼搜尋出,她背叛他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