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看到前面巷口有一個人匆匆走過。
他身上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但張秀蘭還是認出來。
“好像是。”
男人往巷子里走進。
由于她們這個地方角度剛好能看到巷子里下樓梯的地方。
張秀蘭看到樓梯口有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站在那兒。
看到男人走進來,立馬朝他扔了支煙過去。
兩人點上煙抽了一口。
帶帽子的男人還是很謹慎,朝外面看一眼。
沈曼清拉著張秀蘭立刻往旁邊柱子后面躲一下。
等了兩秒再露頭,就看到兩人朝梯子下面離開。
他們追過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張秀蘭臉色難看,“你看清楚了嗎?”
沈曼清:“那個小偷沒換衣服。”
張秀蘭氣惱,“虧我以為那家伙是個好人,原來他們是一伙人。”
“過年扒手多,以前我就聽說過有些是團隊作案。”沈曼清道。
張秀蘭皺眉,“不過偷小娃子的錢能有多少?”
“總比沒有好。”
張秀蘭深惡痛絕,“真可惡。”
沈曼清眼底一閃,說道:“所以這個世界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自導(dǎo)自演。”
張秀蘭一怔,聽出來沈曼清意有所指。
她眉頭擰緊,沒有說話。
沈曼清也沒有多說,有時候話只能說的剛剛好,否則就會適得其反。
把營業(yè)時間貼到門上后,沈曼清以還有事情要辦,沒有跟張秀蘭回去。
張秀蘭獨自離開。
看著她匆匆回家的背影,沈曼清知道那顆種子埋下了。
沈曼清直到目送張秀蘭離開,才走到對面茶館點了一壺茶坐下。
不多時,黃毛帶著兩小弟坐過來。
“姐,怎么樣?事情辦的不錯吧。”黃毛沾沾自喜。
沈曼清不吝嗇的夸獎一句,“還行。”
黃毛一抹頭發(fā),相當(dāng)?shù)淖詰伲澳鞘牵野l(fā)個能接下來的活兒,保證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沈曼清:“沒錢。”
“啥?”
黃毛炸了,‘蹭’一下站起來。
他指著沈曼清。
沈曼清眼皮微微往上一抬。
不知為什么,黃毛在別人面前耍橫的態(tài)度在沈曼清面前一下就硬不起來了,心里還有點發(fā)倏。
黃毛瞪大眼睛指著沈曼清半天,硬是沒說出來話。
沈曼清淡淡道:“坐下。”
黃毛發(fā)誓,他絕對不想這么聽話。
可女人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卻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壓。
這種感覺他只有在幫派里的二當(dāng)家身上看到過。
那還是前年事情,他們幫派差點就讓死對頭吞下,當(dāng)時二當(dāng)家突然出現(xiàn),承諾說能把漢城這塊地方拿下。
多少人不信,可后來通通打臉。
二當(dāng)家運籌帷幄,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來漢城,吞并了周圍其他勢力。
有一次他得到一個消息,有幸見到二當(dāng)家,那一身穩(wěn)如泰山的沉穩(wěn),讓人見到都不敢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