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道不明。
在海連這片土地上,耿爺不把話說出來,誰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
劉飛陽帶著村里人離開之后,并沒回道村里,而是徑直來到醫院,他和安然還有病人家屬一直坐在搶救室外的走廊里,這個人被捅,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心里的狹隘在作祟,要不是他認為劉飛陽與人合謀坑大伙,也不能鬧到這樣。
但不管怎么說,這刀也算是替他挨得。
進入醫院錢就與紙一樣,僅僅搶救室打的強心針、進口藥、電除顫等等,就花費了近三萬塊,這對每年收入只有幾千塊的農村家庭來說,是雪上加霜。
好在,劉飛陽不吝嗇,安然更明白事理。
所有的手術費用全都給交上,不求別人對她感恩戴德,只求問心無愧,做的舒坦。
劉飛陽有幾次讓呂婷婷先行離開,可這妮子倔強的不走。
她還不知道在夜未央發生的一切,本想著再給自己父親打電話,讓他出面幫著解決,可見安然這個當愛人的都能淡定,也就陪著靜坐,她等來等去,等來了母親的一條“做好避孕措施”又看到劉飛陽回來,這讓她又羞又惱。
時不時的瞟向劉飛陽,被外人看到還以為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天空泛起魚肚白。
“咯吱…”
手術室的房門終于被打開,醫生率先出來。
“怎么樣,我家老頭子怎么樣?”
婦女率先沖上去,按照農村的說法,年近中旬一般都稱為:我家老頭。
劉飛陽站起來看著,并沒上前。
“命是保住了!”醫生沉重的說道。
“但是幾處刀傷的位置比較嚴重,胃部切除三分之二,小腸摘除五分之二…傷者以后的消化系統可能會與正常人有詫異,多補充營養吧!”
“呼…”
聽到這話,劉飛陽長處一口氣,懸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他在這里等了一宿,為的就是一個結果,沒出人命就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向前一看,安然臉上已經露出疲憊的神色,呂婷婷同樣如此。
“還有多少現金?”
“七千多…”
安然翻了翻包里,好幾沓,已經不是整錢,還有一塊錢面額的,這是兩人所有的現金儲備。
他想了想道“放這吧,迪哥的錢應該能送來”
“好…”安然沒有猶豫,從包里把錢拿出來,拿出錢走過去遞給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