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不確定張賀年什么時候回來,冰箱也空了,反正也沒事,去了附近的商場逛逛。商場就在附近,幾步路就到了。張賀年很快趕了過來,見到秦棠后,很明顯沉下心,接過她手里的袋子,牽住她的手往回走。“你是不是擔心我出什么事?”秦棠望著他的側臉詢問。“你下次去哪里記得和我說,回來找不到你人,我會擔心。”“抱歉,我以為我買個東西很快就回來......”張賀年握著她的手勁特別大,她有點疼,皺了皺眉,不過沒掙扎。一直回到景苑,家門口放著兩扎白色花圈,秦棠很吃驚,說:“誰、誰放的?”花圈上還有張賀年的照片。張賀年松手,拍了照片,隨即打了物業的電話要監控,很快監控發來,送花圈的人,張賀年見過,是陳湛的人,一個跑腿的。張賀年挪開花圈,開了門,讓秦棠先進屋,秦棠緊張看著他:“你要出去?”“不是,丟垃圾。”秦棠看了看旁邊的花圈,漸漸不安起來,一顆心懸了起來,“要不要報警?”“不用。”張賀年沒把這來花圈當回事,“在家坐會,一會就好。”張賀年處理完花圈回到屋里,秦棠坐立難安,憂心忡忡的,看著他,說:“是陳湛嗎?”這不難猜。和他過節最深的就是陳湛。而陳湛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張賀年嗯了一聲,神色不明,眉眼分明,半坐在沙發背,微微弓背低頭,脫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半袖,拉著她的手抱入懷里,她挨著他的大腿坐。“我和陳湛的積怨很久,棠寶,這件事可能會連累你,我不能帶你在身邊。”秦棠其實有想過他會這樣說,好像待在他身邊,她好像只會給他添麻煩,是個累贅。秦棠沒說話。張賀年吻她的額頭,“別不高興。”“好不容易團聚,我也申請到了可以不回學校跟你在一起,你......”說沒有不高興是假的。秦棠當然會不高興,但也怕給他添麻煩,最重要是拖后腿。張賀年摸摸她的頭發,故意弄亂,她不生氣,干凈透徹的眼睛一望到底,他哄著她的語氣說:“我不是不要你,也沒想不管你。”是怕她受到牽連。他有必須得做的事。秦棠沒說話。她明白也理解。也有私心,不想和他分開。也不想他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