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不太客氣,“那不一定。”
陳湛槍口又對準張賀年,“張賀年,有時候我真欣賞你的自信,狂妄,你還以為你是公職人員,怎么,你也有槍是吧?”
“我沒有。”張賀年坦然,淡淡笑著,“確實沒有。”
“沒有你還敢跑來,怎么,叫了幫手,等他們上島一塊將我擒了?”
“說對了,還真是。”
陳湛走過來,高舉著黑漆漆的shouqiang,黑色滲人的槍口對準張賀年的腦袋,他丟掉煙蒂,一身戾氣,“你沒有機會,張賀年,那幫人來了你也拿我沒辦法。”
張賀年沒動,目光冷冽,沒把陳湛手里的槍當回事似得,“誰不知道你的老巢是港城,你背后的靠山是徐東揚。”
陳湛舉高了手:“知道了又怎么樣,你今天走不了了,我給你選的葬身之地,好地方吧,有山有水。”
陳湛想起什么,“怎么了,不說話了,不囂張了?不是你拍著我的臉讓我遵紀守法?”
張賀年扯著嘴角,“長個眼睛都能看見,你有槍在手,我怎么囂張。”
“既然知道,你清楚該怎么做?”
“說吧,想要我做什么。”張賀年繃緊太陽穴,手臂也在用力,青筋分明。
秦棠心里充滿擔憂,牙根顫抖,說不出的害怕和不安,張賀年卻護著她,沒讓她冒出一點頭。
“怎么做,很簡單,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陳湛趾高氣昂,瘋魔了似得,要將張賀年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狠狠踐踏。
秦棠哆嗦著,要他給陳湛下跪?他那么驕傲自尊的人,是誠心羞辱他!
張賀年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我可以跪,放過他們,讓他們先走,我留下,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說了,你不配跟我談條件!”陳湛在瘋狂的邊緣失控,“我再說一遍,現在跪下,別逼我開槍!子彈可不長眼,打到哪里算哪里!”
“你不要開槍!”秦棠掙脫張賀年的手,擋在他身前,“不要......”
陳湛被刺激得更加瘋狂,“秦棠,你也想死?還敢擋在他面前,別刺激我,不然我要你一起死。”
他有意放過她,她卻不怕死攔在張賀年身前!
“別傷害她,我做什么都行。”
張賀年拽開秦棠,臉色沉著得可怕,毫不猶豫跪下,脊背挺得直直的,不過是下跪,又不是要了命。
他沒那么多該死的自尊,跟秦棠的安危比起來,真不算什么。
陳湛不耐煩催促,靠近用槍抵住他的腦袋:“響聲呢,磕頭啊,磨磨唧唧做什么?”
秦棠心都到了嗓子眼,腿腳發軟,腦子翁地一下停止思考,肉眼可見慌了起來,眼睜睜看著槍口對準張賀年的太陽穴,“張賀年——”
不是玩具槍,不是開玩笑的!
萬一走火,他有什么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