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再說。”程安寧乖乖坐下,很快服務(wù)員推著車進來上菜,結(jié)果飯吃到一半,又有下半場活動,是林柏森組的局,找周靳聲過來玩。“在吃飯,晚點。”“和誰呢?嫂子么?”林柏森知道他來樺市了。“哪來的嫂子?”周靳聲問:“哪來的嫂子?”“姜倩啊。”林柏森驚愕,不是剛結(jié)婚么?“忘了。”周靳聲黑眸慵懶,口吻倒是理直氣壯。“不是,哥,結(jié)婚還能忘啊?”林柏森不可置信,“不過也是,誰愿意結(jié)婚啊,結(jié)了婚等于一只腳踏進墳?zāi)埂!薄霸缢涝绯!敝芙暃]動筷子,一個勁抽煙。“英勇!所以跟誰吃飯呢?不是嫂子是誰?”林柏森大膽問:“是寧寧么?”周靳聲回答:“是。”“哥,我求您,幫個忙——”......程安寧吃完飯,周靳聲打完電話,幾乎同時開口,“我吃飽了,可以走了?”“有個聚會——”彼此沉默。程安寧說:“我要回去了。”周靳聲語氣寡淡:“不著急,有個聚會,露個面,就送你回去。”程安寧:“......”去到地方已經(jīng)是十點鐘的事了,有男有女在江邊野釣,好幾輛車停在一旁,什么帳篷桌子架了起來,都燒烤上了,大晚上的好不熱鬧。大晚上的江邊很冷,江風(fēng)大也澆不滅不住這幫人吃喝玩樂的熱情。都是尋樂子的。林柏森也在。程安寧不愿意加入他們,車都不肯下,坐在后座。周靳聲下了車,打開后座的車門,“要我抱你下來?”程安寧當(dāng)沒聽見,明明一個已婚男人,還跟她說些曖昧不明的話,“我不下去了,我在車里等吧。”“林柏森也在,真不過去?”“不去了。”程安寧懨懨的,想睡覺的樣子。周靳聲沒難為她,關(guān)上車門,朝那邊走過去。程安寧確認他走遠了,打開車門下車,冷不丁被風(fēng)吹得哆嗦一下,還是悄悄離開。剛走出一段距離,一輛車子行駛由遠及近行駛過來,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車速很明顯放慢,還打起雙閃響了喇叭,在她路邊不遠處停下來,有道男人的聲音響起,“程小姐?”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哪里聽過。男人下了車,走近了,程安寧才認出來是誰。“你一個人?”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聲,冷冷刮著臉頰,她能感覺臉都是冰的。男人說話有輕微的口音,聲線是低沉好聽的,“你怎么在這?”程安寧心想他應(yīng)該是跟周靳聲他們一塊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晚跑到荒無人煙的江邊,還那么冷,她吸了吸鼻子,說:“消食,散步。”男人似乎覺得她在說冷笑話,彎了下唇角弧度,“這么晚了,黑燈瞎火的,路面車沒幾輛,你一個女孩子不怕危險?”怕,怎么會不怕。剛剛還聽到狗叫聲,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是靳聲帶你來的?”男人輕聲詢問,“那你怎么一個人,靳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