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咬緊牙根,去了洗手間,出來時,Niclas就在走廊等著,程安寧經(jīng)過不得不打招呼,硬著頭皮開口,“您好。”“又見面了。”Niclas微微一笑,“挺意外的,能在這里看見你。”程安寧態(tài)度變得小心翼翼,“我、我也沒想到......”“怎么,很怕我?”Niclas身上毫無身居高位的架子,離開會議室,格外平易近人,“是誰跟你說了我的什么壞話么?”“沒有,不是。”程安寧怕他唯一的原因是因為他跟周靳聲的關(guān)系,她很怕他會告訴周靳聲,那她做這些不都白費了?Niclas語調(diào)平緩:“早上看見是你有點吃驚,你不用怕,正常共事。”他頓了幾秒,語調(diào)平和,“不打擾你工作,我先走了。”他轉(zhuǎn)身要走,程安寧突然開口喊住他,“那個等一下......能不能......”他抬腿的動作停住,側(cè)過身來,眼神詢問。“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小叔您在這里見到我......不,是誰都不要說......”她唯一擔心的只有這件事。Niclas沉默不語,靜靜望著她。她的心跳瞬間跳到嗓子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她不說還好,一說不就坐實了做賊心虛四個字么,不提,他也許不會想到那層......可是她提都提了。“我......”她極力想解釋點什么,做點補救。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真的不甘心努力白費。要是被周靳聲知道,他又糾纏過來怎么辦......到時候還能躲去哪,她只想過清凈的生活。Niclas說:“好。”程安寧緩緩睜開眼,不敢置信又追問一遍:“真的么?”“是的,我不八卦,不用擔心。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亂說,既然你說了,我更不會說。”Niclas的聲音清冷低沉,語速不急不緩,“感覺在說繞口令,總之我答應(yīng),不會告訴任何人。”“謝謝您,那個不知道您中文名叫什么......”“孟劭騫。”“謝謝您,孟總。”“這里不喊什么總,就叫英文名,或者叫中文名。”“抱歉,我剛來......”程安寧不好意思,她今天穿得很干練利落,頭發(fā)綁了起來,戴著小巧碎鉆的耳墜,走動時,耳墜晃啊晃,特別靈巧。“沒關(guān)系。”孟劭騫沒再說什么,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轉(zhuǎn)身離開。程安寧抱著電腦回到辦公室,跟做夢一樣,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絞刑,空氣氧氣萬分稀薄,她時時刻刻都在窒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相信他,直覺感覺他不是林柏森那種人,應(yīng)該值得信任。下午,程安寧在惡補資料,針對下午會議不懂的東西全部過一遍,免得之后出什么錯誤。很快,驚心動魄的一天結(jié)束,回到住處,程安寧短暫松了口氣,想起來得給朋友們打個電話,先給秦棠和卓岸發(fā)了報平安的信息。發(fā)完信息后,她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手機一直在響,歸屬地來自桉城,是陌生號碼,沒有備注,她也不熟......她的手機號碼是新?lián)Q的,知道的人不多,入職信息填的也是這個號碼,難道孟劭騫反悔告訴了周靳聲?【謝謝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