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面對面對峙,誰也不輸誰。
周靳聲氣質偏陰郁暗黑,孟劭騫面帶微笑,斯文儒雅,他們倆像對立面,誰也沒不讓誰,氣氛跟著變得微妙詭譎。
一旁站著的人察覺到不對勁。
還是酒店的老板打破僵局:“你們有話好好說,站在這也不是事......”
孟劭騫說:“今晚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對了,痕跡記得清理干凈。”
他指的是監控。
老板心里門清:“行,那你們悠著點,我先走了。”
領著服務員就走了。
無關緊要的人走后,他們倆還在僵持。
周靳聲點了根煙,看著孟劭騫,卻沒讓開道,擋在門口,不讓進,也不讓出。
暗流涌動。
孟劭騫打破沉默,“靳聲,你們之間具體發生什么,我不感興趣,我只知道,她抗拒你,躲著你,她不愿意再和你有什么關系,我一個不清楚來龍去脈的旁觀者都看得出來,你不可能看不出來。”
“她還年輕,你已婚,萬一傳出去,她是什么處境,你都清楚,多多少少也考慮一下她的名聲。”
“想得這么周到,怎么,想當我的侄女婿。”周靳聲掀弄薄唇出言嘲諷。
孟劭騫什么情況,他一清二楚。
離異帶孩子,條件沒有那么優越。
孟劭騫不緊不慢說:“那是以后的事,現在是另外的事。靳聲,你應該不想鬧到姜倩那去,我知道你在很重要時期,不能出現任何負面消息,不為她想,你也想想你的事業,我知道你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孰輕孰重,你比我清楚。”
“電話里我也說了,你都做出了選擇,何必再跟她過不去。”
......
程安寧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聽到孟劭騫的聲音,她掙扎從地上起來,身體疲軟的厲害,都吐干凈了,沒有多余的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找出手機,撥通孟劭騫的手機,那邊很快接了,她只說了幾個字,“救我,求求你。”
片刻后,孟劭騫進來了,程安寧又狼狽又可悲,眼睛發紅,睫毛還有水珠,孟劭騫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我帶你走。”
程安寧收拾好東西跟孟劭騫出來時,已經不見周靳聲的身影,孟劭騫沒跟她提周靳聲,拿著她的背包,她換回自己的衣服,身上披著他的外套,進了電梯,他詢問她:“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程安寧鼻音很輕應了一聲,“沒有,謝謝。”
“不客氣。”
退房離開酒店,是凌晨快三點的事了。
車子緩緩啟動,行駛在夜色下。
程安寧坐在副駕,緊繃的神經漸漸松開,誰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她微啞的聲音問:“為什么你會來桉城?”
“知道你請了假,猜你可能是回桉城,不太放心便讓桉城的朋友留意周家的動態,希望你別覺得我像變態。”
程安寧扯嘴角笑了笑,“沒覺得你是變態。”
她的強顏歡笑,孟劭騫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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