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輕笑,握著她的手沒松開過,“我給你看樣?xùn)|西。”
程安寧說:“你應(yīng)該先管下你的傷口。”
“不差這點時間。”
程安寧知道自己又敗下陣,心軟了,卓岸再三提醒不要對男人心軟,可她忍不住,也架不住周靳聲這幅喪失理智的模樣。
周靳聲拿出一個車鑰匙,交到她手里,“不是在買車么,這輛給你。”
“你怎么知道?”程安寧腦子轉(zhuǎn)得很快,“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
他不是做不出來。
程安寧心里無聲嘆息,對他,來硬的沒有用,她來軟的,“我想回家,我媽還在等我......讓我先回家可以么?”
“等會送你回去。”
程安寧和他對峙一會,敗下陣,說:“去醫(yī)院,看你的傷。”
周靳聲拿手機打了電話,打給李青的,讓他請個醫(yī)生到別墅過來,掛了電話,他抱著人到沙發(fā)上坐著,面對面的,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她今天過分溫順,乖巧,卻讓他覺得莫名的不踏實。
“你想要車,跟我說不就好了。”
程安寧手里還拿著車鑰匙,和他一個車型的,從車鑰匙磨損程度來看,是新的,她隨便放在沙發(fā)上,說:“我自己會買。”
“墜子呢?”周靳聲又問,靠譜很近,她里面穿了件開領(lǐng)的針織衫,脖子空空。
“我不喜歡戴。”
“天然玉石養(yǎng)人。”
“有科學(xué)依據(jù)么?”
“有,不多。”
程安寧無語。
周靳聲輕笑,頭發(fā)有點濕,一張臉在眼前無限放大,他皮膚好,但沒什么血色,肩膀衣服還紅了一片,傷口還在流血。
程安寧看得觸目驚心,又想起那一幕,她掙扎從他身上下去,后腰被扣得更緊,她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先處理你的傷?”
“醫(yī)生等會到。”他啞聲又問,“吃飯沒?餓不餓?”
他肩膀那塊暈染很深,她能聞到一點點血腥味。
“不餓。”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程安寧又一聲嘆息,說:“知道了。”
周靳聲伸手摸她的微卷長發(fā),“寧寧,說回中午的話題。”
程安寧看他。
四目相對,他也不躲不閃,眉眼柔和幾分,“時光不能倒回,有的事,我現(xiàn)在沒法和你說,那些事,我也必須得做。”
程安寧不意外他的回答,還是挺苦澀的,“有法律風(fēng)險?”
“做什么都有風(fēng)險,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特別是跟徐東揚攪和,更有風(fēng)險,對么?”
周靳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