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撥弄手里的打火機，不抽煙也習(xí)慣帶個打火機，這支打火機底部有刻了他的名字，是去年秦棠送的生日禮物，他已經(jīng)不過生日好多年了，有沒有都無所謂，不過被人放在心尖上惦記的感覺很好。
秦棠發(fā)來微信，問他和周靳聲回來沒有，菜已經(jīng)上齊了。
張賀年回復(fù)秦棠的微信：【馬上，你們先吃，別等。】
秦棠：【好。】
周靳聲百無聊賴地掀開眼皮，雙眼皮的內(nèi)褶，壓不下他眼底鋒利的冷光，靜靜觀察張賀年的表情，過了會說：“你都知道什么？”
張賀年說：“我剛說了，我跟你沒有利益沖突，你可以信我，我呢，只想徐東揚進去陪陳湛，這么簡單。”
“你想的太簡單，徐東揚背后那么大的勢力，別說是你，就算你家老爺子、你父親沒退下來，都難說。”
周靳聲知道有多麻煩，除非是徐東揚上邊的人想搞他，或者能護住徐東揚的人垮臺，不然徐東揚很難垮。
“你知道陳湛為什么著急假死么，他太過招搖，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假死，他背后那些人會親手弄死他，否則怎么會如此倉促假死，他要做給他背后那些人看，讓他們放心。”
“這個世界另一面有多陰暗，多骯臟是你想不到的。張賀年，你有老婆孩子更應(yīng)該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別想不開。”
張賀年跟著往后一仰，“我說我習(xí)慣現(xiàn)在的生活，可沒說我會慫，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孩子都保護不了，算什么男人。”
周靳聲驀地沉默，瞳孔的寒光在一點點暗下去，脖子的一側(cè)的筋脈突起來，聲音低沉得不能再低沉，“張賀年，不是誰都像你這么走運。”
張賀年微微皺眉，察覺他情緒變化。
......
隔壁包間。
菜上齊過了好一會，張賀年才推開包間的門進來，關(guān)上門，坐在秦棠身旁。
程安寧抱著禮禮，左看右看沒看到周靳聲進來，問張賀年：“他呢？”
張賀年扯了扯領(lǐng)子，“走了。”
“走了？”程安寧有些訝異，怎么就走了，“他有說什么嗎？”
“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他有事先回去了。”張賀年握住秦棠的手，手指撓了撓她的掌心，意有所指的樣子，跟程安寧說，“我看他狀態(tài)不是很好，吃完飯你要不回去看看？”
秦棠擔(dān)憂看向程安寧，“寧寧，要不先打個電話問問？”
秦棠回頭深深看張賀年一眼，張賀年莫名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表示他很無辜，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過跟周靳聲的事算是談得差不多了。
周靳聲走之前說了可以合作。
更多沒再說了。
程安寧笑容有幾分勉強，“沒事，先吃飯吧。”
這頓飯程安寧吃得心神不寧，發(fā)給周靳聲的微信也沒有回復(fù)。
吃完飯，張賀年和秦棠要回桉城，回桉城之前順道送程安寧回去，程安寧拒絕了，說：“不用送我，我開車來的，你們先回去吧。”
秦棠趁著把今天買的禮物拿去程安寧的車?yán)锕Ψ騿査骸百R年說話有時候有點直接，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周靳聲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寧寧，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