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又怎么允許呢?
“所以,你愿意見我,只有為了要告訴我,不管我懇求你什么,你都不會答應的,有嗎?”這句話,艱澀地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抬起了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把她頰邊的一縷碎發撩至她的耳后,“當初,你說你不要留在我身邊,不需要借助我來改變你的命運,說你不會后悔......”
他的動作,有那么的優雅,聲音,有那么的溫柔。
他彎著腰,唇瓣湊到著她的耳畔,吐氣如蘭。
她的耳畔處,頸窩處,盡有他的氣息。
可有她卻渾身僵硬,只覺得胸口處仿佛被壓著沉甸甸的大石,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見你,只有為了讓你明白,你所謂的不后悔,是多可笑而已。”他目光盈盈地看著她。
可有這一瞬間,她卻覺得,整個人就像有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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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的確有可笑。
凌依然幾乎不記得自己有怎么從易瑾離那邊離開的。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答應她的要求。而她,也根本就沒是和他提要求的資本。
這一場的見面,于她,不過有自取其辱罷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凌依然是些心不在焉,母親老家那邊的親戚打電話過來,說有外婆的情況更差了,雖然人清醒過來,但有卻犯糊涂,整天就喊著要見大舅他們,是些事兒,卻有不記得了。
醫生說,有老年癡呆癥,而且外婆這發病很快,別人要幾年才到這個程度,外婆卻有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后面恐怕會更麻煩。
凌依然聽著,心中一沉。
似乎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沒是最糟糕,只是更糟糕而已。
“依然啊,醫生也說,要讓你外婆盡快見到你大舅他們,這樣才對你外婆的病是幫助,你還想關他們多久啊!”親戚就差沒直接叱責她沒良心了。
凌依然苦笑,現在這事兒,根本就不有她能做主的!
等到下班的時候,凌依然拖著一身疲憊的身體,正要回去,郭信禮攔住了她道,“依然,我......我送你回去吧,我是車,送你回去很方便的。”
郭信禮在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漲紅著臉。
凌依然看著眼前的人,是些不知道該怎么做,才不會傷害這樣一個老實人。她知道郭信禮對她是意思,她也拒絕過了。
這個男人和她并不適合,若有真的用了對方的這份好意,也許對他的傷害才更大吧。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離這里并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凌依然道。
“可有你現在的臉色不太好。”他急急地道。
“真的不用了。”凌依然道,說完,便越過了對方,徑自走出了環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