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趕到時,就看到南杳腳邊躺了四個人。他疾步朝她走去,看到她臉上和手上沾了血漬,面色一變。南杳撩起眼皮,看到是他,防備的心態一松。“不是我的血。”陸戰從口袋里摸出手帕,動作輕柔地擦拭她臉上的血漬。確定她沒有受傷,他冷峻的表情才緩和了些。他拿出手機,讓萬俟毅過來處理。南杳拿過他的手帕,將瑞士軍刀擦拭干凈。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怎么回事?”“不知道,莫名其妙遇襲。”“殺了就殺了,都是雜碎。”竟然敢傷她,活膩了!南杳沒辯駁,那個組織的人,的確都是雜碎。拿人當實驗,殘害了多少無辜年幼的生命!當年要不是她命大......陸戰帶南杳回了錦繡苑。“去清洗下。”那幾個雜碎的血噴濺到南杳的衣服上,血腥又惡心。她沒有推脫地進了浴室。陸戰接到了萬俟毅的電話。萬俟毅檢查那四人的傷勢,發現他們都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神智不輕,但是還留了一口氣。很顯然南杳沒有下殺手。她不是他們,草菅人命。但卻喂他們服用了特殊的藥,他們以后會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一生。今天遇到她的事,也絕對沒法說出去了。萬俟毅還從他們的手腕處發現了同一個標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陸戰幽深的眼睛里涌動著寒意,“查清楚他們的來歷!”能讓杳杳動用到刀子,可見這幾個人的身手不凡。而且定然是來自同一個組織或者團隊,偷襲杳杳絕不是臨時起意。想到他們差點就傷了她,無形的殺氣就釋放出來。南杳從浴室出來,就見他叼著煙站在窗邊,面容冷沉。他奪過她手里的毛巾幫她擦頭發。向來冷傲、日天日地、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戰爺,竟然會做這種溫情舉動。要是被其他女人瞧見,芳心絕對碎一地。南杳也由著他。“怎么突然去醫科大?”“回去看看。”陸戰動作一頓。想到許凝發來的那張照片。是回去看母校,還是看人?“跟以前的同學還有往來?”“基本沒有了。”她遁走的這六年,和這里的一切都切斷了聯系。陸戰瞇起眼睛,那個叫柏宸的,肯定對她別有企圖。從聶緒的調查報告來看,柏宸這幾年的確沒有和杳杳取得聯系。柏宸倒是有問起過其他同學,想要杳杳的聯系方式,可杳杳消失得徹底。那三個最值得懷疑的人當中,還有一個叫姜堯的軍人。細查之下,竟然是姜郁的旁支同族。姜堯和杳杳是高中同學,還是同桌,畢業后參軍入伍,如今還在軍營里。姜堯不值得顧慮。倒是遠在國外的許易,近日要回國了。眼下又跑出一個柏宸來。陸戰隱隱有了危機感。真想直接把她綁去民政局領證,把她據為己有。南杳從他手中搶回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