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南杳手握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尖就要朝自己的手臂劃下去。陸戰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刀,刀身被他捏在手里。南杳眼神冷厲地看向他。陸戰眼尾泛紅,呼吸滾燙急促,捏著刀子的手用力。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他咬牙切齒,“南杳,你在往我的心臟上捅刀子!”他極少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這會兒很顯然是惱了。南杳沒有說話,垂下眼眸,斂去眼里洶涌的情緒。陸戰眉宇凜冽,“你覺得我會逼你嗎?”他何時強迫過她?她不愿意,他哪敢胡來?不過是嘴上說著過癮,有時候是動手動腳的,但那也是情不自禁。“老子的確是很想要你,想要的要命!”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但是你把老子當什么了?”南杳:......他要不是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十分急切,她也不至于會忌憚他。如今他們倆人都中了招,她不想讓六年前的事再發生。只能出此下策。濃郁的血腥味竄入兩人的鼻尖。南杳看著地上暈染開的血花,咽了咽唾液。陸戰將軍刀折疊好揣進口袋,捏著拳頭,砸向身后的墻。“南杳,你可真會戳人心窩子!這輩子栽你手里,老子認了!”南杳眼皮子一跳,心臟傳來強烈的悸動。他帶血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脖頸,低頭吻上她的唇。他都流血了,吃不到肉,喝點肉湯補一補不過分吧?南杳沒想過傷他,可如今聞著濃郁的血腥味,到底有點心虛。她沒敢動,還算乖巧地任他吻。陸戰咬了她一口。“你要是一直都這么乖,老子命給你了都愿意!”他吸了一口氣,“不動你。明天組個隊去領證?”南杳推他。陸戰的牙齒抵著后牙槽,眼神黯了下來。他不甘心,捏住她的下巴,“臭小子喜歡你,熒寶喜歡我,咱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南杳垂著眼眸不說話。陸戰氣得想咬她。這丫頭總能輕易就令他的自制力瓦解。他松開她,轉身去了浴室。南杳摸了摸脖子。看著猩紅的手,她頓時心浮氣躁,胸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陸戰他,剛才算是跟她求婚嗎?組隊去領個證?未免太隨意了點。她走過去開門。五個娃整齊地往旁邊倒,一溜地倒在了地上。南杳冷著臉,“全體都有!去操場跑五圈!”“媽咪......”“再加兩圈!”五個寶貝不敢再多說了,整整齊齊地往別墅后面的操場跑去。南杳配了藥服用后,才跟上去。這是南杳頭一回這么生氣地責罰他們所有人。除了三寶,其余四小只都很乖乖地聽話。三寶落在最后面,他跑著跑著倒退回來,跑到了南杳身邊。“杳杳,我也是想讓你和陸戰早點在一起,他就能做我們的爹地。”南杳冷著臉不說話。三寶一咬牙,“我不想要個猥瑣油膩的老頭當我老豆。”南杳冷冷地看著他,“瞎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