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懷孕的破事兒。
只要你聽話,該你的一個銅板都不會少。
說罷,她將一個錢袋子丟在桌面上,就離開了。
我看著桌面上的錢袋子,從未如此痛恨這些腥臭之物。
一名妙齡女子推門進來,打斷我的思緒。
她一邊給我張羅沐浴和晚食,一邊試圖勸解我。
喜兒妹妹也不必太介懷,這世間太多苦難,對我們這些貧苦的女奴籍來說,活著尚且不容易,貞潔又算什么呢?除了你自己,誰又在乎?當***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能保兩餐溫飽。
楊媽媽雖然嘴上兇,但從不苛待姑娘們。
也是花樓現在快要撐不下去了,得了妹妹這樣的絕色,她才用了些手段。
她見我沒有反應,嘆了口氣。
我說這么多你怕是也不愛聽。
還是那句,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活著,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呵,我想要什么呢?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妹妹,你先好好休息吧。
離開前,她又說道:對了,我叫彩玉,妹妹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一室寂靜,我再次看向桌面上的錢袋子。
我痛恨它。
可我知道,我需要它。
連家是禹州首富,黎氏更是知府大人的千金,而我只是一介螻蟻。
沒有賣身契,沒有錢,我根本沒有逃出禹州城的可能。
想到這,我拿起那錢袋子,在手里掂了掂。
足足十兩,我從來沒有摸過這么多錢。
我將錢袋子妥帖地收好,面無表情地吃掉彩玉端來的清粥小菜,喝掉那碗又苦又黑的涼藥。
然后,從里到外、反反復復地清洗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