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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空無一人。
連煮飯阿姨都跑到后廚躲著看直播去了。
我埋頭扒著飯,一邊回憶著病人的病情進展,一邊掏手機想給主任打電話。
工作群已經炸鍋了。
我靠,當眾被逃婚,也太慘了吧。
@江棲晚,你快來門診部,陸遠舟來找你了。
我吃了飯慢悠悠轉回去。
陸遠舟坐在走廊,見我來,大跨步上前,掐住了我的肩膀。
周圍不少人朝我們看來。
松手,我在工作。
我很尊重這份職業,尤為討厭在工作時,被私事打擾。
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說。
我以為他會離開,沒想到真在走廊坐了一下午。
還是這么一根筋。
固執又愚蠢。
怎么,婚沒結成
見他低著腦袋,我用鞋尖踹了下他的小腿。
眼淚砸在地上。
陸遠舟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吸氣,看向我。
沒。
江棲晚,我快無計可施了。
我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還是那個自大的少爺,自說自話,以自我為中心,用著自以為是的手段。
首先,我們離婚了,不再有任何關系。
其次,你愛的人是喬念,你大可以跟她過上幸福生活。
最后,我有我的生活,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話畢,我挎著包朝醫院外走去。
陸遠舟沒跟來。
只是坐著,雙眼空洞,瞳仁時不時震顫幾下。
略帶威脅的話語,從他軟弱無力的嘴唇吐出,毫無殺傷力。
江棲晚,你還想要你的工作嗎
我聽見了.
我沒停頓。
我沒回頭。
陸遠舟望著我決絕離開的背影,像被抽空了力,要靠著椅背才不至于滑落。
他的手段不管用了。
無論是用愛感化,還是威逼利誘,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