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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肇如同再次遭遇雷劫一半般,頓時渾身顫栗。
他剛要推門進入,簡嬌又說道,他不會知道的,咱倆從他還是蛟蛇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這么多年,他為我們辦了那么多事,都沒發現,蠢得很!
秦肇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竟沒想到,簡嬌從頭到尾都在騙他。
他的心中像是插入了無數根綿密的針。
原來被背叛,是這種滋味。
他不敢想,他的昭凝,在知道真相時是多么難過。
他甚至還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傷害了那么愛他的一個女人。
秦肇抹去嘴角的血,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用劍指著床上茍且的二人。
賤婦!狗男女!他揮起劍,砍向那男人,我要殺了你們!
簡嬌先是跪地求饒,見秦肇怒氣難消。
她心一橫,拿出從我房里偷走的法器,插入秦肇的心臟。
秦肇,你待我不錯,原本我不想和你鬧成這樣,可如今我既沒了龍骨,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只好取你龍骨為自己和孩子謀算了。
她與那男人聯手,差點殺了秦肇。
可秦肇再怎么說,如今也有真龍之身。
他用盡修為,最后將簡嬌與腹中的孩子震得粉碎,最后灰飛煙滅。
而那個男人被他關進水牢中最可怕的那間,每天需要承受萬種酷刑。
做完這一切,秦肇沒有停留,他離開了龍宮去了人間。
而我,在人間過得逍遙自在。
起初來到人間時,我試過各種謀生的辦法。
最后,開了間藥鋪。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享受著久違的恬靜時光。
此刻,我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沐浴陽光,看著裴隼忙出忙進晾曬藥物。
我心情好極了。
他是我用僅存的一點紅珊瑚換來的苦力兼保鏢。
之前,我一個人經營藥鋪,每日天不亮便要去野山采藥。
雖日子過得辛苦,但卻快樂。
裴隼應該是個人間的將軍,那日,他身穿盔甲,渾身是血地躺在半山腰。
踢到他時,我還嚇了一跳。
見他模樣不錯,看著也著實可憐,就救了回來。
他傷的太重,幾乎要斷氣了,我非常不舍的掏出那僅存的紅珊瑚,為他熬了藥。
很快,他就醒了。
可他死活都不愿意離開了,非要留在我這藥鋪幫我干活。
雖然他話少的可憐,但模樣耐看,叫人看了高興。
我也沒阻攔。
誰知道,他一介武夫,竟還會洗衣做飯照顧人。
我的生活被他料理的井井有條,我倒成了個閑散老板。
好不自在。
要說唯一缺點,就是他話少得可憐。
罷了,功大于過。
想到這,我笑出了聲,他突然轉過來,看著我,不明所以地蹙著眉,笑什么
我打起了馬虎眼,這不,想吃你做的小餛飩嘛。
他沒多說,但晾完藥材就出了門,我猜他肯定是去買食材了。
我又閉上眼,輕輕晃動著搖椅。
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想起,我心跳停了一拍。
昭凝,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