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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第1頁)

“畢竟,我本來就是被逼無奈的。”

姜暄和抬起頭,嘴角勾起,露出燦爛笑容。

春月頓住。

“暄和,你真的太聰明了。”末了,她緩緩開口。

“彼此彼此。”姜暄和朝春月眨了眨眼睛。

“我可比不過你。你設(shè)的這些計謀看似極小。就比如昨天你讓我往秦良玉新?lián)Q的被褥上滴香油,引來耗子,明著看只是為了嚇唬下她,再不濟(jì)挑撥她和姜相之間的關(guān)系。實(shí)則內(nèi)里還有許多用意。”

春月連連搖頭。

“這些要我,我定想不出來。”

“我頂多比你會洞察人心罷了,畢竟我在相府待了好些年,對他們的脾性了如指掌。而你在文章上的造詣,才是讓我望塵莫及。”姜暄和謙遜回道。

“哎呀,你我就莫要再夸過來夸過去了。”春月笑了笑。

“說到秦良玉,我剛才從廚房過來,聽府里下人講,她哭了一個晚上。”

“她活該。”

姜暄和回之一笑,隨即目光落在前方。

“我和我娘自小睡在柴房,整日與耗子蟑螂作伴,早就習(xí)慣了。不過是讓她稍稍嘗了一下和耗子待在同一張床的滋味,便將她嚇成這樣。”

她不屑冷哼。

“經(jīng)由昨夜一事,想必姜中正定會對她生出嫌隙,她之后的日子不會好過。”春月輕聲安慰姜暄和道。

“還不夠。”姜暄和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

“我要讓她將我娘這些年受過的苦難,都嘗一遍。”

死多容易啊,活著才難。

就如前世的她一般。

被秦良玉和姜元敏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強(qiáng)裝諂媚賣弄身姿勾引慕容崢的時候;明明做的一切都只是迫不得已還要被人一口一個“賤貨”的喊著的時候,她也想死。

但她不能,她死了,母親也會跟著一起死。

可繞是這般卑微的請求,姜家也不讓她如愿。

她怎能不恨。

正是晌午,集市上熱鬧非凡。

著銀色錦袍的男子晃晃悠悠穿過走廊,走下樓梯。

“事情辦完了?”

程行簡看著姜新楣落座。

“我是誰啊?人稱大周商界之王,這世上就沒我搞不定的生意。”

姜新楣微微仰頭,吹了吹額前碎發(fā)。

程行簡已然習(xí)慣姜新楣這般不要臉。他無奈一笑,伸手拿過姜新楣剛放在桌上的賬本。

厚厚一摞,悉數(shù)記載了祁家近三年與金日錢莊的銀兩往來。

“金日錢莊可求了你好幾個月,你都不見。忽然答應(yīng)與他們合作,卻是為了這個?”程行簡實(shí)在費(fèi)解。

“哎,你不會是喜歡上那祁家的小姐了吧?”

忽而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了然神情。

“你放屁!”姜新楣面色幾近嫌棄。

“那祁嬌嬌囂張跋扈,嬌縱蠻橫,心腸也不好,我能喜歡她才怪了。我是有正經(jīng)事要做的,說了你也不懂。”

語罷,他一把搶過賬本。

“對了,話說回來,我求你件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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