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春月不解。
“幫我取些冰塊來。”姜暄和嗓音沙啞,說話止不住發抖。
她只想盡可能緩和體內的燥熱。
春月看她這般急促,不敢耽擱,忙不迭跑了出去。
片刻,她帶回來兩塊冰塊。
姜暄和接過,毫不猶豫從自己衣領里塞了進去。
“你中藥了?”春月看出端倪,語氣十分擔憂。
“嗯。”
姜暄和緊閉著雙眼。
好在有冰塊的幫助,她身體稍微舒服了些。但藥效還在,那股燥熱仍在她胸口亂竄。
“我去叫大夫吧。”春月著急,說罷拔腿就走。
姜暄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對間,春月看見姜暄和在朝自己搖頭,眼里隱忍濃得似要溢出。
她無奈嘆了口氣,將腿收回。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藥的藥效終于漸漸淡卻,直到完全消失。
“皇上。”
隱隱聽到程鶴云在行禮,姜暄和來不及緩一下神,趕忙起身出了房門。
此時,慕容崢站在臺階下,正聽著程鶴云匯報。
“你可有事?”
他面色陰沉至極,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
“謝皇上關心,得以程大人及時相救,臣妾無礙。”姜暄和笑了笑。
“去查。”
慕容崢冷聲吩咐身后暗衛。
程鶴云見任務完成,便以處理職務為由,離開了相府。
“皇上,臣妾想睡一會兒。”姜暄和同慕容崢說道。
經受如此折騰,她早已精疲力盡。
“去吧。”慕容崢語氣溫和。
“今日之事你且放心,朕定查個水落石出。”
他向姜暄和保證。
“有勞陛下了。”姜暄和躬身謝禮。
她頭腦昏昏沉沉,仿佛灌了水般,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回的房間。
春月攙扶著她坐下。
“你怎么不告訴皇上你被人下了藥?”
畢竟細節說得全些,也有助于調查此事。
春月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人給我下的是春歡散。”姜暄和低聲解釋。
“這種藥藥效來得極快極猛,消失后便再無任何痕跡,就是太醫院的太醫也查不出來。”
春月皺眉,靜靜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想,他們就是算到我會事后告狀,所以才用的這個。我方才說了,興許皇上會信,但也難保不會被人利用,反咬我不守,與其他男子茍合。”
“春月,你知道這世上最好毀的東西是什么嗎?”
姜暄和靠著座椅后背,目光呆滯。
“是什么?”春月追問。
“是女人的第一次。”姜暄和嗤笑。
春月愣了愣。
“既然有人要害我,我便更不能著了他們的道。”愈說到最后,姜暄和語氣愈加堅定。
想著自己被綁時發生的一切,她眸中掠過一絲凌厲。
“還是你想的周全。”春月輕聲道。
與此同時,北院。
姜元敏馬不停蹄趕到秦良玉房間,將探聽到的最新消息告訴了她。
“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