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不虞,“到底什么事?不曉得現(xiàn)在情況緊急么?“
馮溪薛也著急,“快說啊,到底是怎么了,可問出是誰曉得了余下財(cái)物的下落?”有此一問是她昨夜對賬,發(fā)現(xiàn)可能還有沒掌握的贓款。
不同于姜暄和的急迫,聲音帶了幾分控制不住的尖利,馮溪薛低沉而威嚴(yán),反而讓小廝相信了她的話。
“是......是二公子,不是,是隔壁涿縣的縣令指了二公子,說是他指使自己把銀子運(yùn)回去給丞相的。”
一語出四下皆驚,程鶴云看了眼那小廝,突然開口,“當(dāng)真?是誰讓你來的?”
那小廝不敢怠慢,飛快答道,“是二公子,但真的沒做過,奴才知道二公子不會。”
他也是真慌了,這里哪一個都比他更相信姜新楣,不過既然有了這么一出,事情便復(fù)雜很多,姜暄和馬上吩咐啟程。
她早先疑心的事情如今又落在實(shí)處了一些,坐在馬上,姜暄和沉思,神色寂然。
馮溪薛打馬到她身邊,眼神閃爍著坦然的光芒,出言安慰,”姐姐不必心急,皇上曉得的。“
他不會冤枉了誰,也清楚姜新楣的本質(zhì),更何況,馮溪薛拿出最有用的一條,“那涿縣可是一早就該整治了,賬冊凌亂不堪還不知隱瞞了多少,如今怕是狗急跳墻,對姜新楣發(fā)現(xiàn)這事又懷恨在心,就胡亂的潑臟水。”
姜暄和遲緩點(diǎn)頭,”應(yīng)該如你所言,只是我總擔(dān)心這不是巧合,那縣令并非是遇到了二哥才指了他。不過......到底也只是感覺。“
一路上不長,但姜暄和心急如焚便覺得千里之遙,還好馮溪薛陪她說話,好歹讓她紓解了些憂思。
牢里三個縣令是分開關(guān)的,但此時(shí)都收到了姜暄和回來的事情,且其中一位已經(jīng)被抄家了。
“什么?”那日最急骨頭最硬的梁縣令心下震悚,畢竟他也是許久沒見過辦事如此之快了。
不過還不曉得是誰家遭了殃,他可是沒吐露太多,那批最重要的運(yùn)出去了卻也只是幌子,若其他二人都這么說倒也無妨。
不影響真正的大事就算丟些銀子也算花錢消災(zāi),反正最終也會回到手里。
可他家中那些東西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怕是后半輩子也沒命享受了。
他目光森然地掃過眼前地面,盤算著是否有誰可能泄露天機(jī)。
其他兩個縣令也是人心惶惶,直到一前一后看見梁縣令被提出去,臉色還灰白得很,他們抓著欄桿,拍打著問他他也不答,實(shí)在是叫人心里沒底。
不會就要這樣被交代出去了吧?
“莫非你們打算賴在我身上?”梁縣令在即將離開他們視線時(shí)突然回頭說了一句,語氣帶著警告,作用卻不大。
本來是想提醒他們都守口如瓶,但慌亂之下也顧不得自己說的是什么了,也只能病急亂投醫(yī)說些慣常的威脅,忘了他們之間本就不多的信任。
馮溪薛這次坐在側(cè)邊聽審,緊趕慢趕午間回來了,還沒見上姜新楣一面就急匆匆來了這里,勢必要等一個姜新楣清白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