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太大了,銘遠都擔心會不會惹來外人,但見就算有人聽見了動靜也不敢進來,他這才訕訕道。“公主這話差已,屬下所說,不過是各司其職,娘娘待屬下很是疼惜,不敢胡說。”只是這話說完,拓跋虔瑜依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銘遠只覺得心下緊張的很,連手心都出了一把汗。好在只是這一眼后,拓跋虔瑜并未過多為難銘遠,只是丟下一句話,便也出了房門,留下銘遠一個人。銘遠愣愣的跪在房間,回味著剛剛所說的話。她說,“母妃身邊的人都很有趣,日后定是要多多關照的......”木磬垚來到國師所住的院子,這是他特地安排在自己房間旁邊的,就是方便自己能來找國師。看守的侍衛原本正在聊天摸魚,隔得遠遠的見木磬垚沉著臉,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這邊走過,嚇得趕緊提醒旁邊的伙伴,不要再說了。幾人一起住了嘴,等木磬垚走近站到了門口,這才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娘娘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旁邊的貼身丫鬟見人問得如此愚蠢,直接上去就給人一巴掌。“沒眼力見的東西,娘娘想做什么也要你來置喙嗎?”因為木磬垚縱容的緣故,就連他身邊的丫鬟也多了幾分囂張跋扈的氣焰,眼高于頂。侍衛這才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說一句話。“這會兒可有什么人過來?”木磬垚沉著臉,她在吩咐人把國師看住的時候,特地吩咐了,不許別人杜絕來找他的人,就是想看看這國師是否還與人有勾結。侍衛想了想,搖頭。“剛剛就只有國師一個人呆在房間內,中間倒是有下人出去過,只不過很快就回來了,跟過去的人也說沒有絲毫的問題。”木磬垚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抬腳朝房間內走去。推開門,只見房間只有國師一人正閉目,靜靜的在團蒲上打坐。在幾人進門時,他聽見了動靜,耳朵能明顯的看見動了動,但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國師好興致。”木磬垚原本想讓國師主動開口,沒想到自己都在這站了好一會兒了,這國師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把自己晾在這里,她心中頓時又起了一股郁結之氣。國師聽見這話,睫毛微顫,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朝著木磬垚這邊看了一眼,隨后便很快的挪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我正在與神明對話,最近的事情發生太多了,樁樁件件都要請示神明的旨意。”木磬垚只覺得這人裝神弄怪,一個眼神下,旁邊的下人就十分有眼力,見的主動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