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翡玉也在旁邊拉了拉拓跋扈的袖子示意他要注意場合。拓跋扈站在原地許久,也不知何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到拓跋扈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眼底的情緒已經藏的很好了,他把懷里的卷宗拿了出來。“今日我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拓跋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姜暄和,姜暄和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用一只手在慕容崢背后為慕容崢順氣,慕容崢他這才沒有爆發。“之前我們曾經說過,我會幫你找出陷害南越王的兇手,但如今國師已經死了,所以我便整理的了其他參與的此事的世家大族名單,今日我來就是想要把這東西給你看看。”“按照我之前說的,這些大族我確實動不了,但要是能為南越王翻供,當初做了手腳的個人我還是能幫你解決,當是全了我在大周時的照顧。”拓跋扈在說后一句話時,險些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要與姜暄和斷交的意思,但他今日來,原本還是對和姜暄和的關系不抱任何的幻想,但見她和慕容崢的關系后,又偷偷將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咽下了。得了允許之后,拓跋扈才拿著手中的卷軸朝著姜暄和走去,將東西給到姜暄和手上之后,慕容崢假意的一個拂手直接把兩人的距離隔開。姜暄和打開卷軸之前倒是做了幾份心理準備,但當她感受到手里那著那一份沉甸甸的卷軸時,她的心情也感覺沉重了幾分。只是一打開看見上邊密密麻麻的人名以及氏族,首當其沖的便是木家,看了兩眼之后,她就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隨后便把卷軸給關上了。“你如今已經成了裘皇,我多謝你還記得我倆的約定,但于情于理我不該讓你這個皇上為難,這上邊的人,我雖然還沒看完,但我也知道,你若是為了我按照這上邊的人名一家一家的找上去,你這位置估計也坐不長久了。”拓跋扈握在龍袍下的拳頭緊了緊,隨后換了一副輕松些的口吻,“這些人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們幾乎在這十幾年間為虎作倀,都不是什么干凈的東西,我只要將他們鏟除干凈,不僅還了你和南越王一個人情,也算是清理了朝堂上的雜碎。”旁邊的拓跋翡玉卻聽出了不對勁,她不顧在場是什么場合,直接上去將拓跋扈扯回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將這朝廷大洗牌一次?”“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政局剛穩,你若是想要動手,大可等些日子,為何偏偏要現在?你難道不知道......”拓跋翡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暄和旁邊的慕容崢給打斷了。“看來裘皇并未告訴拓跋翡玉我們當日所說的東西,現在我看人都來的挺齊的,不如裘皇現在就同拓跋翡玉說說?”拓跋扈看了慕容崢一眼,面對自己姐姐的時候卻始終一言不發,拓跋翡玉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就說自己這弟逼宮為何如此順利,感情是在背地里和慕容崢做了交易。不過,了解慕容崢秉性的拓跋翡玉深知,和他做交易,哪里是件簡單的事情,不死也得脫層皮,于是她越發好奇自己弟弟答應了慕容崢什么事,但就算她如何再問,直到離開驛站,拓跋扈也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