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動情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她。
“蔣婉,別鬧了。”
“我不想做這種事,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蔣婉愣住,眼神里帶著一抹不可思議。
隨即,她松開我,躺在床上。
“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蔣婉離開家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輕松。
之前她是為了晏隋的病情著想,現在卻是遵從內心想要逃離。她不想也不敢見到晏隋,也不會纏看她做親密的事,更加不會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他不開心。
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輕松很多。
偶爾她也會回家,回家之后兩人沒有什么交流,就算躺在一張床上,說的話也不超過十句。
她對晏隋好像沒有興趣了。
她沒有那種迫切的想要擁有晏隋的想法。
一周后。
他回到家,剛準備休息,手機響了。
他瞟了一眼,是一個帶有備注的號碼。
號碼的署名,是駱瑜。
他沒接,看了一眼身邊似乎熟睡著的晏隋,把手機關機。躺下的時候,湊近了晏隋她才發現,其實晏隋并沒有睡著,雙眼無神的看著某個方向。
她等了很久,直到有些不耐煩了才終于開口。
“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晏隋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平靜的就仿佛她和剛剛那一通電話跟晏隋完全沒有關系一樣。
他的這副態度成功刺激到了蔣婉,她猛地坐起身,轉頭死死地盯著晏隋。
“你問啊,為什么不問!”
這時,晏隋的視線才終于落到她身上,只是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動:“問什么?”
“蔣婉,你已經做過的事情,我問了就能改變什么嗎?”“還是說,我的話對你有作用,能讓你放棄駱瑜,放棄勒然,多關注我的感受?”
他笑了,只是笑容卻十分悲涼:“既然不能,又何必浪費口舌。”
蔣婉愣住。
晏隋都知道了?
就在她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晏隋突然坐起身來,與她對視:“如果你想聽我追問,那我就告訴你實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現在就去找他,即便你們發生關系,哪怕你現在就讓我跟你離婚,把蔣總丈夫的位置讓給他,我也毫不在意!”
蔣婉的眼神從錯愕變成憤怒。
她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她氣氛的走出主臥,去了客房。從這一晚開始,他們之間變得更加陌生。
好像這一切就只有蔣婉在努力維持,而晏隋早就已經將她從他的世界剝離。
只是蔣婉還不知道,駱瑜的出現,讓原本已經有所好轉的晏隋,抑郁癥變得更加嚴重。
他開始想死,想死的念頭一次又一次的從腦海里閃過。坐在窗邊,看著落地窗的玻璃,他會想到用玻璃劃破喉嚨。看到餐刀,他會想著用餐刀割破手腕。
看到司機開車離開,他甚至想過死于車禍。
一次又一次將她救回來的,是對孤兒院的執念,是對林然和柳青的友情。
晏隋意識到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他開始服藥。他每天都要吃下一大把藥,連照顧他的阿姨,看到他每次面無表情吞下一把藥都會覺得心疼。
可晏隋卻讓阿姨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