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流金歲月包廂。顧廷森看著一旁悶頭喝酒的男人,“大晚上不去抱媳婦,在這兒跟酒較什么勁?吵架了?”宴文洲又喝了口酒,“我卑鄙嗎?”顧廷森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這讓我怎么回答你?說真話是很傷感情的。”宴文洲冷笑了一聲,“我也覺得我很卑鄙。”顧廷森哥兒倆好地搭上他的肩膀,“沒事兒,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知道自己卑鄙,證明問題不大。”宴文洲又喝了口酒。顧廷森壓低了聲音,“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沒敢跟孟知瑤打聽,不過也給你打聽到了,孟鶴川確實生了病,挺嚴(yán)重的。”宴文洲想到余薇哭得不能自已的樣子,心口一緊。“如果你是個女人,我跟他,你會選誰?”顧廷森摸著下巴,“你不會因為孟鶴川跟余薇吵架了吧?”見他不回答,顧廷森有些納悶兒,“她跟孟鶴川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難不成,因為孟鶴川生了病,余薇要回去找他?”宴文洲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我覺得不至于。”顧廷森認(rèn)真道,“雖然我跟余薇接觸不多,不過就憑你當(dāng)初做的那些事情,她既然能原諒你,肯定也是下了決心的。”顧廷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自己有點兒信心,我要是個女人,肯定選你。”宴文洲推開他的手,一杯一杯地灌酒。余薇接到顧廷森電話的時候,正在診所收拾東西,準(zhǔn)備返回半山別墅。她給宴廷嵩打了通電話,這才讓司機(jī)送她到了流金歲月。一進(jìn)包廂,顧廷森向她招手,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非要喝,攔也攔不住,就他這個喝法,是頭牛也醉了。”顧廷森說著,幫忙把人扶了起來,一路送到了車子里,關(guān)上車門,顧廷森長舒一口氣,哥們兒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宴文洲閉著眼睛,皺著眉心,表情有些難受。余薇本來不想理他,結(jié)果,才上車沒多久,他就倒了過來,頭枕在了她的腿上。她拍了拍他的臉頰,“宴文洲?”見他仍舊閉著眼睛,很不舒服的樣子,余薇伸出手,幫他按摩放松頭皮。他醉著,她反而放松下來,不用去想該用哪種表情面對他。視線落在他冷峻的臉上,原來他的睫毛這么長。其實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其實有點怕他,很少直視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里總是盛滿冷漠疏遠(yuǎn),即便是跟她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到底憑什么,你想離婚就要逼著我打掉孩子離婚,你想要我,就可以不管不顧破壞我憧憬的一切。“宴文洲,我真的很討厭你。”余薇看向車窗外,聲音酸澀,“可我也真的很喜歡你。”淚水滴落在宴文洲的臉上,好像落在了他的心里,針扎一樣的疼。到了別墅,司機(jī)幫著余薇把宴文洲扶到了臥室。余薇幫他將衣服鞋子脫下來,然后用毛巾幫他擦了擦身體,本想給他蓋好被子,卻被他拽住手,按在了懷里。余薇氣得捶了他一下,“宴文洲,我就知道你在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