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玲狠狠地捏緊手心。從殯儀館出來,沈美玲吩咐司機驅(qū)車到了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的病床上,孫海權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他身體百分之六十多的燒傷,人還在重度昏迷中。沈美玲走到病床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如果她當時沒有選擇公布照片,而是去找他,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文洲也不會出意外。不,不是她的錯!都是宴廷嵩,是他害了孫海權,也是他害死了文洲!“海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落在地板上,余薇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熟悉卻又陌生的環(huán)境,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她推開相框,起身下了樓。“站在那兒做什么?”穿著白衣黑褲的男人站在樓下,身上圍著不太合身的圍裙,笑著看她,“吃飯了,我給你熬了湯。”陽光落在他身上,看上去那么溫暖。余薇飛快地跑下樓梯,想要抱住他,卻撲了個空。她轉(zhuǎn)過身,就看到男人雙手環(huán)胸,靠在酒柜旁笑著看她,“先說好,你只能喝一杯,誰讓你酒品不好。”“宴文洲......”余薇向他走去,他很快又消失不見。房間里好像到處都是他的影子,可是她根本抓不住,什么都沒有,他不在這兒。淚水無助地滑落,余薇喃喃的說著,“宴文洲,你這個騙子。”她手里攥著那兩枚戒指,除了戒指,他什么都沒有給她留下。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余薇的思緒,她走到一旁接通,顧廷森疲憊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余薇,鑒定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余薇握緊手機。“已經(jīng)確定了。”心里最后那一絲微弱的希望熄滅,余薇用力地捂住心口。“文洲還留了東西給你,你要跟我走一趟。”他還留了東西給她。余薇顧不上太多,離開了別墅,兩個人在路上匯合。看著她憔悴的樣子,顧廷森有些于心不忍。宴家客廳里。沈美玲神情冷漠地坐在沙發(fā)上。宴家人個個面色深沉。“沈美玲,你跟廷嵩已經(jīng)離婚,文洲的那些股份跟你沒關系!”沈美玲面容憔悴,眼神卻仍舊凌厲,她看向宴廷正,諷刺道:“跟我沒關系,難道跟你有關系?我兒子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會便宜你們宴家!”她身后的律師道:“按照相關法律規(guī)定,宴文洲先生的遺產(chǎn)應當由沈美玲女士跟宴廷嵩先生共同繼承。”“如果有遺囑,是不是應該按照遺囑繼承?”顧廷森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