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反應(yīng)過來他的羞辱后，臉色漲得通紅：“我、我沒有故意刁難，是她……”
柳厭道：“嗯，你沒有，不過這頓飯是我買單，那我有權(quán)利選擇請誰不請誰，現(xiàn)在我就不想請你，可以麻煩你先走嗎？你真的很礙我的眼。”
“……”
被這樣下逐客令，薛曉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下去，怨恨地瞪了秦顏晚一眼。
秦顏晚神色淡淡。
薛曉最終灰溜溜離開。
柳厭走向秦顏晚。
秦顏晚知道他是在幫她，沒有不識好歹，認(rèn)真道了謝：“謝謝柳總，但你不用這樣。”
“那不行，誰敢欺負(fù)你，我就欺負(fù)誰。”柳厭噙著笑，轉(zhuǎn)去對大家說，“今天大家隨便吃隨便喝隨便玩，你們秦秘書請客，我這個秦秘書的追求者，買單。”
秦顏晚：“……”
他真的，隨時隨地都在彰顯自己的身份——她的追求者的身份。
……
“顧總？”身旁的客戶輕聲喊。
顧景曜收回落在“浮生若夢”門外的目光，微微頷首，跟客戶沿著秦梯上二秦。
不多時，外面那群人也進來了。
走在秦顏晚身邊的人就是柳厭。
柳厭對秦顏晚主動又熱烈的態(tài)度，用網(wǎng)上的熱詞來說，就是“大狼狗”。
秦顏晚應(yīng)該沒有那么排斥他，對他的靠近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十分排斥。
最起碼，沒有像抗拒他那樣，抗拒柳厭。
顧景曜斂眸，調(diào)整袖扣的位置。
秦顏晚對視線很敏感，感覺到了什么，順勢抬起頭，然后就看到在秦梯，自上往下看的顧景曜。
她微微一愣。
浮生若夢的燈光是淡金色，有種紙醉金迷的浮華感，撒遍男人的全身，卻是與他那與生俱來的矜貴相得益彰。
光線先是落在他光潔的額頭，而后是高挺的鼻梁，那雙眼睛像鷹隼一樣鋒利。
他看著她，秦顏晚油然而生一種被捕獵的錯覺，心臟不禁縮了一下。
顧景曜很快收回目光，跟客戶邁上最后一個臺階，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秦顏晚猜得到他是在見客戶，浮生若夢是西城最有名的娛樂會所，他們會選擇這里，正常，只是太巧了，剛好是今晚。
柳厭將薛曉原本預(yù)定的普通包廂，升級成最頂級，整個浮生若夢也只有兩間的，帶花園露臺的包廂，還開了幾瓶好酒。
他這么大方，大家也就不客氣了。
點菜的點菜，玩包廂里的游戲機、臺球桌之類娛樂設(shè)施的也沒矜持，氣氛非常活躍，紛紛感謝柳總大方。
柳厭不居功：“誒，不用不用，都說了我在追你們秦秘書，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出一些誠意，要謝就謝秦秘書吧。”
秦顏晚微微皺眉，低聲道：“柳總，別這么說了。”
同事們這會兒都玩上頭了：“柳總太有誠意了，這要是我，早就答應(yīng)了，秦秘書，你怎么忍得住？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同事們都拍著手高喊，柳厭也勾著笑，好整以暇地看著秦顏晚。
“……”秦顏晚很不喜歡這種起哄，大庭廣眾下的告白，本身就帶著脅迫的意味。
讓人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