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還好好說話的,怎么這么快就變臉了。阮清珞懷疑,陸妄承上輩子一定是學川劇的,才把變臉練的爐火純青。從餐廳出來,他就一句話不跟她說了。她一陣無語,反正感謝的場面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她干脆找了聞宴,詢問甄溫柔的情況。“您朋友剛做過檢查,已經(jīng)回公寓了。”阮清珞真心對他道了謝,看了一眼已經(jīng)上車的男人,覺得還是不要再去觸他的霉頭比較好。她向聞宴要了一輛車,準備立刻去找甄溫柔。轉(zhuǎn)身之際,聞宴卻叫住她。“花花還好嗎?”阮清珞愣了下,以為他是替聞?wù)Z問的,趕緊說:“挺好的,你告訴魚魚,我會好好養(yǎng)的。”她說著,壓低聲音:“我養(yǎng)在陸公館的后花園了。”生活條件棒棒噠。聞宴點頭,說:“那晚上有空,你拍張照給魚魚,魚魚還有一只小雞叫做綠綠。”綠綠?花花綠綠?這取名真是有個性。“……行,我記住了。”哎,這么一來,晚上還得回陸公館。正想著,賓利鳴笛兩聲。司機開了車門,臉色忐忑地看著聞宴,說:“陸總吩咐開車了。”眼神暗示,讓聞宴別嘮了。聞宴心里有數(shù),跟阮清珞點頭示意,轉(zhuǎn)身上車了。阮清珞撇嘴,內(nèi)心吐槽陸妄承,對手下人也這么苛刻。她剛上車,前面的車就好像裝了火箭一樣,往前噴射。嘁。她慢悠悠地把車發(fā)動,往甄溫柔的住處去。拎著食盒上樓,她腳步匆匆,估計甄溫柔一個人在家,肯定十分凄涼。按了門鈴,甄溫柔過來開門,手里還拎著一只雞腿。“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阮清珞看著她發(fā)腫的臉,心里一陣難受,把她的雞腿拿開了,說:“吃點清淡的吧。”她走進公寓,這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一堆東西。全是吃的。“你點外賣了?”她問。甄溫柔用冰袋敷臉,說:“哪兒啊,這是送我去檢查的小哥給買的。”“陸妄承的人?”“嗯。”阮清珞愣了下。甄溫柔嘖了一聲,“別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對陸妄承有一丟丟改觀了。”阮清珞默默把手里東西放下,想想剛才陸妄承那三句話不離嗆人的嘴臉,再看看一桌子吃的。她想了想,說:“好人是聞宴,跟陸妄承沒關(guān)系。”“啊?”阮清珞擺手。“不說他,你怎么樣,難受嗎?”“沒事兒,就臉上火辣辣的。”阮清珞走近她,低頭觀察,發(fā)現(xiàn)她腫的是右臉,左眼角卻也有傷。“眼角怎么傷的?”“哦,陸敏瑜身邊一嘍啰,打我的時候指甲刮到的。”阮清珞一聽,就知道她不止挨了一耳光。這么想著,火氣上涌,后悔當時只回了陸敏瑜一個。“算了。”甄溫柔拍拍她手臂,說:“其實你剛才,不應(yīng)該打陸敏瑜。”“她動你,我打死她的心都有!”甄溫柔說:“惹不起的人,圖一時痛快,后面麻煩。”阮清珞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