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什么?”“南郊六千畝現(xiàn)在在你手里,還給我,作為交換,沈致和在里面蹲十年。”“你要南郊六千畝干什么?”陸少卿從懷里掏煙,淡淡的,“結(jié)婚下聘。”沈眠愣住了,嘴巴開合半響:“和林綰綰?”“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林綰綰。”陸少卿不耐煩:“有病吧。”“可你不是喜歡林綰綰嗎?”陸少卿將煙掐緊,半響后淡淡的:“不喜歡了。”沈眠:“為什么不喜歡了?”“你管得著嗎?”陸少卿站起身就走。錯身經(jīng)過沈眠肩膀時聲音很低:“以后別學(xué)別人哭哭啼啼的,鱷魚的眼淚,骯臟。”沈眠拽住了他的手腕。陸少卿居高臨下的看她。沈眠:“二十年。”陸少卿凝眉:“什么?”“把沈致和轉(zhuǎn)移到國外的財產(chǎn)給我扒出來,讓沈致和在里面蹲二十年,我把南郊六千畝給你做再婚的聘禮。”陸少卿盯了她一會,驀地把袖子扯開,狠狠的扒了扒頭發(fā),隨后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滿室寂靜。沈眠愣住了。陸少卿抬腳就走。沈眠又換號了。囑咐前臺,楊薔和陸明遠(yuǎn)不管誰來都不見。接著靜靜的等。在九月底等來沈致和被判了二十年的消息。律師說沈致和想見她一面,沈眠沒去。沈言的商務(wù)會所封停了。但那個法人跑了,案件調(diào)查被動的進(jìn)入了停滯,不知會停滯多久。沈眠晚上去了醫(yī)院。推開病房門,招呼倆人把沈潔按住,坐在了沈言的病床前,“我想把他弄死。”沈潔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他是你哥哥啊,你還是個人嗎?!”“不是。”沈眠看向她,“所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去上學(xué),永遠(yuǎn)不許再來看他,我掏錢給沈言出住院費,另外一個是我斷了他的醫(yī)藥費,你把他拖回家端屎端尿,哦,你沒有家了,沈家的宅子已經(jīng)拍賣了,你媽現(xiàn)在住在酒店。”沈潔瞳孔緊縮。沈眠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想回憶起小時候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沈潔是什么樣,但是想不起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只能想起來面前這個陌生又歹毒的十八歲姑娘。我的妹妹......到底是死在了十年前。沈眠揉揉鼻子,揉掉了鼻腔的酸澀,“你選吧。”沈潔選了后者。沈眠示意人帶著出去,招呼門口沈言的護(hù)工,從包里掏出一扎錢遞過去:“活著就好,翻身擦洗按摩之類的,免了吧。”沈眠走前看了眼病床上的沈言。默默祈禱有一天出現(xiàn)醫(yī)學(xué)奇跡,沈言可以醒過來,這樣就可以睜開眼看看他的家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然后重走一遭她走過的路。沈眠到樓下時,沈潔被松開了桎梏,被按著上車前,喊了一聲:“姐姐。”沈眠點了根煙抬手。沈潔走近。手抬起,給了沈眠一巴掌。力道很大。沈眠偏過了臉,抿抿浸出血腥氣的唇角,側(cè)臉看向她。沈潔眼睛里燒出一簇火,一字一句的說:“你害了我哥哥,害了我爸爸,毀了我的家,只要我活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沈潔:“一定不會......”啪的一聲。沈眠給了她一巴掌,煙叼進(jìn)嘴里,一手拽著她的頭發(fā)往后,又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