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笑笑,示意沒關系。他沒說自己有錢,就這么牽著阮竹的手,看阮竹反反復復的問價錢,隨后低頭念念有詞的算自己手里的錢。刑燁堂腦中突然就這么閃過了以前阮竹第一次來他家里時給他家里人買的禮物。密密麻麻的,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禮物。刑燁堂莫名朝阮竹靠了靠,拉住她的手在掌心。阮竹心里那點淺淺的急迫,就這么消散了。用身上全部積蓄給刑燁堂家里人買了一盒點心。阮竹還是忐忑,而且是因為囊中羞澀的忐忑。但好像是因為和他爸媽相處了好幾天了,也好像是因為刑燁堂沒嫌棄她,讓她心里的忐忑莫名消散了很多。點心遞的小心,卻沒像從前似的那般敏感,一會看一眼,看他們的表情,看他們是否喜歡吃,看他們是否會有嫌棄和鄙夷。就安安靜靜的在廚房里幫忙做飯。家里多年都是男人做飯。因為阮竹的鉆廚房,做飯的就這么莫名的變成了女人。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各玩各的手機。他們玩的下去,刑燁堂卻玩不下去。倚靠在廚房盯著阮竹,看她有點小心卻又掛著笑的臉,看她認真聽文棠司意涵和文秀說話。看她因為吃驚,微微瞪圓的眼睛還有很可愛張開的嘴巴。晚上吃飯的時候,刑燁堂坐在阮竹身邊,和家里人說了他和阮竹以后的規劃。租個房子,阮竹找個工作,刑燁堂一邊讀博一邊跟著。阮竹不免緊張。但刑燁堂家里人沒有反應。是真的什么反應都沒有。就連司燁霖也是。對于他們有好好的房子不住,跑去租房子一句話都沒說。刑燁堂沖阮竹擠擠眼,嘿嘿笑了。阮竹心里的忐忑,在此刻,消失到了無蹤跡。年三十,阮竹收到了紅包。五份。阮竹和刑燁堂結婚兩年半的時候,走過了三個年關。她一次沒去過。但三次的紅包卻都有,刑燁堂帶來的。這次也有。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錢。之前的沒花,就在抽屜里放著,可以當成自己沒有花他爸媽的錢。這個呢?現在呢?不等阮竹錯愕。司燁霖給了阮竹一個,“刑燁堂的,你給他拿著吧。”阮竹微怔。司意涵和刑南藝,還有文秀以及二萬都把刑燁堂的都丟給了阮竹。刑燁堂瞧她的眼底淺淡的緊張和不知所措,心里莫名又酸澀了,溫聲告訴阮竹,“這是壓歲的。”“也是一種變相的祝福,并且是只能長輩給晚輩的祝福。”阮竹以前沒問過。現下小聲問刑燁堂:“那我應該怎么辦?”“收起來,存著當我們的生活費,或者是花掉。”刑燁堂小聲和重回了傻乎乎的阮竹說:“拿這個給我買個漢堡吃吧,我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