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憂的眼神跟著看過去。
隨后,他便走過去開門。
進(jìn)來的人卻是紅綢。
她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夜無憂,便問:“你怎么樣了?”
注意到身后有人,她看到了溫旎。
她有些詫異,隨后緊抿唇,保持沉默起來。
見到她,溫旎內(nèi)心五味陳雜。
她剛得知自己中毒的消息,然后紅綢就出現(xiàn),自然之前的憐憫煙消云散。
現(xiàn)在是憤怒與不甘。
“是你。”溫旎走過來。
紅綢又抬頭看向她:“有段時間沒見了。”
溫旎卻問:“我的毒是不是你給我種的!”
紅綢臉色一變,再次選擇了沉默。
在她心里,這個事也是極度糾結(jié)與復(fù)雜的。
可聯(lián)想到牽扯到夜無憂,紅綢的心里也沒那么過意得去。
溫旎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好像只有她把事情往好處想:“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早就想要治我于死地,干嘛不把我推下去,那樣可能更徹底一點,給了我生的希望,卻要讓我連累其他人!”
她這種生不生,死不死的狀態(tài),還要犧牲到別人,她無法接受。
“阿音,你別太激動。”夜無憂見她情緒上來,連忙勸說道。
溫旎的目光從他們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動。
紅綢便說:“我不知道那一劑藥是毒藥,那是刀男準(zhǔn)備的,我只是執(zhí)行任務(wù)!”
“執(zhí)行任務(wù)。”溫旎道:“你說得好輕巧,你想要的是我的命,你到底要了多少人的命,我和你無冤無仇。”
紅綢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立場不同。
“我身不由己。”紅綢只能道:“我們都身不由己。”
他們不聽話,只有死路一條。
為了活下去,他們別無選擇。
溫旎一下子不知道怪誰,怪紅綢,她卻說不知道是毒藥。
怪她上面那個人,可都是兇神惡煞的壞人。
溫旎頓時有點失魂落魄,見到紅綢那刻,她想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埋怨她的狠毒。
話說了這么多,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意義。
她緩慢地離開這里。
夜無憂擔(dān)心她,便拉住她的衣服:“阿音。”
“放開我!”溫旎卻甩開他,抬頭看向他,那一刻,她眼底是冷漠的:“你和她是一伙的,你們都身不由己,誰都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就可以傷害別人嗎?就你們這樣的人,這輩子都洗不白了!”
說完,溫旎決然地離開了這里。
夜無憂臉色卻慘白無比,震愣在原地。
溫旎的話無疑戳中他的傷疤,讓他抬不起頭來。
他們這樣的人......
確實,他和溫旎不是同類人。
他從小就浸泡在黑水里,又怎么可能變得干凈。
“無憂。”紅綢道:“你看看,你做再多,她都不會感激你的,你和她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