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嚷聲,把裴建明和裴艷都給吵醒了。裴艷打著哈欠出來,看到裴照的腿黑乎乎的一片后,她也尖叫起來:“啊!全都爛了!哥,你的腿全都爛了!”裴建明眼睛瞪得老大:“不得了,這是真殘廢了!哎呀,我就說不能讓那個小賤蹄子給你治,你非是不聽呀,這下好了,一個晚上就全成了爛肉。”張玲花推著裴艷:“你還愣著干嘛,你昨天不是說你那個什么同學(xué),是縣醫(yī)院的骨科醫(yī)師嗎,還不快去把人找來,你難道真要看著你哥成為廢人,拖累我們?nèi)覇幔俊迸崞G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往外面跑去,連睡衣都來不及換。“不,我這就去找章平!”裴照都來不及喊她,她就跑得沒了影子。屋里的蘇半夏也被吵醒,她揉著惺忪的眼從屋里走出來。把裴家父母看得愣住了!張玲花怪叫著:“你,你怎么從裴照的屋里走出來?你們兩個!你們......”裴建明臉色鐵青:“裴照,你和她滾作一床了?”裴照皺眉,要說沒睡在一起也不對,昨晚上那確實(shí)是睡一個床了。就在這時(shí),左鄰右舍聽到動靜,紛紛進(jìn)了院子圍觀。“喲,老裴,你家一大早的,吵吵嚷嚷是做什么吶?”“是呀,我們正睡得香呢,張玲花你嗷一嗓子,就給我們都吵醒了!”有人看到裴照那糊著藥膏的腿。“哎呀,裴,裴營長,裴營長的腿怎么了?!”“這,這是爛了吧?”“前幾天,我們瞧著也沒這么厲害呀,怎么現(xiàn)在爛成這個樣了,那豈不是要爛穿骨啦!”“不對呀,昨天那個小夏不是說要治好裴營長的腿嗎?怎么,怎么越治越爛了呢!”張玲花瞪著蘇半夏:“蘇半夏,小賤人,你還敢出來!”她擼起袖子本想薅住蘇半夏的長發(fā)。想到蘇半夏的邪門,她最后還是沒敢。只是雙手叉腰對著眾人吆喝起來:“大家快來看吶,就是這個小賤人,沒結(jié)婚就爬男人的床,倒貼的賤貨,沒家教的小chusheng!吹牛皮上了天,還把我家裴照的腿都給治壞了,她就是個撒謊精,不要臉的賤貨!”鄰居們嘩然。“嘖嘖,真不要臉,還沒結(jié)婚呢,就和男人一床了!”“裴營長肯定就是被她床上功夫迷住了,不然咋敢讓她一個江湖騙子治腿呢?”“難怪人都說狐貍精會害人呢,她不就是只狐貍精!”唾罵聲讓蘇半夏沉了臉。裴照的臉色更是冷得能滴出水來。“住嘴!”他大吼一聲,沒杵拐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的腿是好,是壞,我能不比你們更清楚?我的腿沒爛,是好的!小夏沒有治壞我的腿,反而......是她保住了我的腿,這些黑乎乎的東西,不是什么爛肉,而是她給我特制的藥膏!她更不是什么沒結(jié)婚爬男人床的小賤人!我們兩昨天之所以會睡在一個屋,媽,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