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雪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焦急道：“那該怎么辦？程氏知道了我們要放火的事情，會不會告到父親那邊？”“不會。”趙姨娘搖頭，“程氏隱隱猜出是我們做的，但沒有證據(jù)，所以才會把趙旺的尸首和老鼠都扔回碧玉院，要不然早就擒拿住賊人找老爺了。”季清雪松了一口氣，只不過臉色還有些難看。“娘，我覺得很邪門。”她握了握拳頭，道：“也許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不是程氏，而是季綰綰。”趙姨娘聽到后輕笑，“呵，她能懂什么？她還沒及笄，不過是個嬌生慣養(yǎng)腦子愚鈍的小姐，還能看出我的計謀來不成？”季清雪還沒有完全落下心來，臉色難看道：“娘，您別小瞧她，我覺得她很邪門......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兩次對她出手，她都躲避過去了，還反過來讓我吃了大虧......”賞花宴還有茶水的事情，全部被季綰綰看穿。以前的她對季綰綰不屑一顧，認(rèn)為季綰綰這種蠢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但是現(xiàn)在的季綰綰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面對平靜的眼神時，有種被看穿心思的感覺，讓人心驚膽戰(zhàn)。實在是太邪門了！趙姨娘皺了皺眉，還是不信，沒放在心上，季綰綰不過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怎會有城府呢，肯定是程氏。“行了，別多想了，一切都交給娘，你只要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趙姨娘握住季清雪的手，輕輕拍手背，安撫道：“娘一定會讓你成為相府嫡女的......一定會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給四皇子。”季清雪心中的不安感漸漸驅(qū)散，點了點頭。對，她一定要成為嫡女，把季綰綰的一切給搶過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四皇子了，賞花宴上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四皇子道謝......如此想著，她心思浮動，思緒飄遠(yuǎn)。趙姨娘笑了笑，“是不是在想四殿下？”季清雪的臉微紅，嬌嗔道：“娘，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四殿下了，要是四殿下忘了我該如何是好？”趙姨娘笑道：“放心吧，再過不久就是老夫人的壽宴，四皇子肯定會來的，到時候你打扮一番盛裝出場，四皇子的目光定然會落在你的身上。”季清雪沒有回答，眸光閃了閃。暗處，冷霜看足了好戲，才悄悄離開回華錦院。冷霜推門進(jìn)了屋子，把碧玉院發(fā)生的熱鬧事稟報給季綰綰，同時覺得惋惜，要是小姐也能親眼看到熱鬧就好了。季綰綰笑了笑，淡淡道：“今夜她們是別想睡了，行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是。”冷霜應(yīng)了一聲離開。季綰綰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睡得極好，一覺到天亮。這時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相府。自然也落入了老夫人的耳中。很快清心院的下人過來傳話，說是老夫人讓她們過去一同用早膳。季綰綰梳洗完后，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秋姨娘等人已經(jīng)到了，抬眼向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