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看著劉凱，他擦了擦嘴無奈解釋，“他確實還活著。”
“大腦神經受損，但沒有影響到他的思維能力，行動也不受影響，他很幸運。”
“很多用過這款特效藥的人都沒有這么幸運，多少都會有些后遺癥。”
“不過他的后遺癥就是時不時昏迷，但我覺得神經滋養一段時間可以徹底恢復。”
看我還是不說話，他最后拿出手機遞給我。
“數據給你看一下，不能發你，我要保護患者的隱私。”
接過手機，有那么一瞬我覺得自己大腦宕機了。
我看不懂這些數據，也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但有一點很明確，這些數據意味著慕青還不錯。
我沒有繼續翻看，而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所以你愿意嘗試一下嗎？癌癥方面我沒有你姐夫專業，但研究方面他沒有我專業。”
劉凱眼里并沒有什么其他情緒。
我想或許他就只是想要嘗試不同藥物的效果，所以才找上我。
看樣子他也沒有和劉家說我還在國內的事情。
我舔了舔嘴唇，還是問出了今天的重點，“慕青并沒有徹底恢復，也沒辦法工作，對吧？”
他是活著，可活著也有很多種。
他點頭的瞬間，我閉了閉眼睛，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或許這就是幕后某個人故意為之，制造了慕青還能正常工作的假象，然后操縱全局。
劉凱告訴我慕青這種情況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他是萬幸中的萬幸。
但如果想要健康的活著，恢復成以前那樣很難。
“不然他也不可能和劉心潔訂婚，不是嗎？”
“看他的脾氣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劉凱自顧自吃著水果，并沒有太多情緒。
我還想問些什么，他卻伸手打斷了我。
“我說了太多不該說的，也泄露了慕青的隱私，所以你要不要試試新藥？”
“國內審批手續有點麻煩，但也快了，之前發你的都是國外患者用藥的數據。”
我垂眸想了片刻，還是點點頭。
我的身體情況異常，這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盛文禮忙得不可開交，我又暫時不能回E國，或許嘗試新藥也有好處。
看我同意，劉凱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笑意，話也變得多起來。
他說其實他簡單查過一些我的資料，我家族有類似遺傳病史，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是遺傳。
如果我的情況穩定，或許還可以要孩子。
“其實你和慕青都很堅強，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還能活下來的。”
“劉心潔總說你走了狗屎運，可我覺得有時候得病還是要靠意志力。”
他提到劉心潔似乎很平靜，甚至有些鄙夷。
我試探性地問他和劉家的關系，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江小姐，不用擔心，我和他們就是生物學上的血緣關系，之前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十句。”
“我一直在國外，逢年過節都不聯系，我是科研人員，不會害你。”
“對了，劉心潔打算要提前訂婚儀式，你的情緒不要受影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