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輕輕扯了扯嘴角,可還是說不出來。倒也不是真的說不出來,就是太久不說話,整個人狀態(tài)都有些不好。江玉婷把孩子放在我旁邊,盛夏馬上就握住了我的手指,然后開始咯咯笑。江玉婷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和你小姨一樣,沒心沒肺,就知道傻樂。”她直接拿出手機,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就哭了出來。“盛文禮,江夏醒了,她終于醒了,可她好像傻了,一句話也不說,就知道笑。”她哭得實在是有點凄慘,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可能是她哭得聲音太大了,小護士都被吵來了。看到我醒過來,一群人又開始忙忙活活檢查。好在檢查結(jié)果還不錯,我就是撞擊之后還要繼續(xù)恢復(fù)一段時間,但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讓他們最擔心的癌細胞也沒有趁機擴散到全身,導(dǎo)致我一命嗚呼。盛文禮匆匆趕來時,我的檢查已經(jīng)完成了。他又看了一遍檢查報告,這才松了口氣。“老婆,別擔心了,她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太虛弱了。”“人沒事就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就能恢復(fù),到時候讓她給你帶孩子,別哭了。”我看著這倆人恩恩愛愛,再看著床上樂呵呵的小丫頭,只覺得盛夏也挺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的,看來只能是以后和我混了。所有人都離開,江玉婷才坐在病床邊開始訓我。只可惜,我除了能點頭搖頭,最多就是眨眨眼,說話太費力了。“知道是誰對你出手嗎?”我搖頭。“看過U盤里的視頻嗎?”我點頭。“去警局就是為了交U盤?”我再點頭。江玉婷沉默了,她可能再想是不是應(yīng)該把視頻給馬芳芳。我馬上用力眨眼,她這才撇撇嘴。“剛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看到我點頭,她這才問道:“視頻要不要交給馬警官?”這次我是搖頭。事情還不明朗,警方那邊不知道掌握了什么證據(jù),我也不敢太盲目去提交證據(jù)。如果提交了證據(jù),反倒是成了鐵證怎么辦?江玉婷應(yīng)該也想到了這一點。“你放心,U盤內(nèi)容我都替換了好幾圈,肯定不會找到視頻。”“視頻我存好了,不過,視頻里被慕青殺死的男人找到骸骨了,警方估計還在尸檢。”“而且慕青似乎也承認了自己sharen,我見不到他,他的律師現(xiàn)在好像也誰都不信,有點麻煩。”她表情嚴肅,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給你那么多保鏢是讓你帶著保證自己安全的,不是讓你甩開的。”“慕容家不是黑道的嗎?你讓他們派兩個人送你很難?”我知道自己理虧,只能是可憐兮兮看著她。反正現(xiàn)在我也不能說話,又不能動,她總不能和我生氣太過吧?看到我這幅模樣,江玉婷有些泄氣。“你真是......算了,這事我會幫你跟進,你好好養(yǎng)病。”她眼看著就要在我病床旁邊打地鋪,我趕緊搖頭,用嘴型說著“李小燕”。有些事情我還需要李小燕去做,有些事怕也只有她會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