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趙律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繼續幫助慕青。或許慕青一開始接手穆氏，兩個人就在并肩作戰。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現在又來了這么多事情。慕青身邊的工作人員不少，但只有趙律和唐助理是一直跟著他的。而穆氏內部的律師團肯定也不能用，現在找一個肯幫慕青又有能力的律師，真的太難了。趙太太對我感激涕零，還不斷說趙律的事情不用查了，只要他能脫離這件事就可以。可我知道不行，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們出手，未必就會這么輕松放過。趙律師知道慕青太多的時間，那些人怎么可能放過他？在我的執意要求下，趙太太還是允許警方介入。馬芳芳趕來時，趙律師已經醒了，只是人還有些虛弱。看到我的時候，他虛弱地想要說什么，趙太太卻馬上撲過去。“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別擔心，江總一定會幫咱們的。”“你放心，慕總的事情有人來幫忙，不會讓他出事的。”她知道趙律最擔心什么，先一步說清楚，去安他的心。馬芳芳則和同事先去找了醫生，回來時她一臉沮喪。“醫生說確實有一些藥物可能會引起心臟病的癥狀，但也不排除有人忽然突發心臟病，畢竟找律師這段時間也確實很操勞，他同事說他都已經幾天沒回家了。”“而且藥物檢查也沒發現有什么異常的情況，又過去了這么長時間......”我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藥物可能都已經代謝掉了，自然是不可能查出什么。更何況趙律師又做了手術，很多藥物已經說不清楚了。等他恢復了一會，慢慢能開口，馬芳芳才進行了詢問。但同樣也沒有找到什么有意義的內容，只是趙律車里當時有一杯咖啡。“我早上在律所附近咖啡廳買的，我經常去那家。”“路上一直沒來得及喝，是離開監獄的時候才喝的，如果有問題，那就是咖啡。”他雖然虛弱，可思路還是異常清晰。尤其是想到了自己突然發病，已經有了猜測。可即便如此，也什么證據都沒有了。馬芳芳急得撓頭，她一旁的同事也只說能回去調查，但具體情況還要以后再說。我知道這事情怕是不好辦，也只能作罷。只是離開前趙律還是叫住了我。“江總，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他臉色煞白，神情也有一絲恍惚，我知道這是術后引起的。趙太太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點頭先離開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趙律又看了看門口，這才開口。“事情有蹊蹺，你先去找證人和視頻，我盡快恢復，所有資料我都備份了，在銀行保險柜，密碼就是慕青的生日，一會我給你委托書，你可以自己去拿。”“讓我徒弟過來一趟，之后的事情看他愿不愿意接手，我怕是趕不及開庭了。”他只說了幾句話就已經累得不行，我趕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這才又閉上了眼睛。我離開前他還是多囑咐了一句，“我不會放棄的，希望你也是。”“慕青他很喜歡你，別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