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說:“那個睡裙不用,你帶走!”楊雪說:“指不定哪天用到呢。”許粟懶得再說了。楊雪和她問起昨晚的事,她說了個大概。楊雪的注意力很偏,“程宇和個女人在一起?誰啊?長什么樣,他們親密嗎?”許粟:“......”她說:“好像就是朋友吧?我也不清楚,我沒見過那個女人,感覺年齡比我們大點。”這下子,楊雪有點頹,好一陣才問許粟:“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啊?”許粟默了默:“我也不知道。”后來,楊雪跟周赫還有梁寒墨聊了會兒工作就走了,梁寒墨還有工作忙,許粟拿著楊雪那套家居服進了浴室。洗澡的時候,她想起梁陌澤那次離家出走。梁陌澤是真正的少爺,他一消失,梁家大亂,除了用人出去找,梁正國也停下工作到處找,付婉雯擔心得要哭,就連梁老爺子也亂了方寸,險些打電話給在警局工作的朋友。當然了,那時候她也在找他。現在她從家里出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找她。洗完澡,許粟穿上家居服,然后就斯巴達了。天殺的楊雪......這家居服,前襟居然少了整整三顆扣子!她下午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低頭,看了看松垮的前襟,又回頭,看向自己剛才換下來,毫無準備扔在臟衣籃里,此時已經被水蒸氣打濕的衣服,絕望地閉了閉眼。有友如此,真想絕交。許粟打開浴室門,小心翼翼探頭往外望。很好,客廳非常安靜,梁寒墨應該還在書房里,這里距離次臥也不遠,她可以先跑回去再想辦法。她拉開門,沖到了次臥,關上門,一氣呵成。等到轉身,抬眼,她石化在原地。梁寒墨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跑什么?”說話間,他已經留意到她胸口。不能怪他亂看,實在是那衣襟敞得太大了。許粟一把捂住胸口,“你......你怎么在這里?”梁寒墨沉默幾秒,喉結滾了下,將手里的東西拿給她看,“我來提醒你,睡前還得吃一頓藥。”他停了停,“你這衣服......”“是楊雪的!”她趕緊解釋,“我想洗澡,和她借衣服,沒想到她這衣服缺扣子。”梁寒墨沉默。許粟有些著急,“我說的是真的。”他會不會誤以為她想要勾引他啊?她真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梁寒墨“嗯”了一聲,黝黑瞳仁里看不出什么情緒,又清了清嗓子,“記得吃藥,早點休息。”氣氛莫名怪異,許粟捂著胸口,紅著臉,鵪鶉似的點頭。梁寒墨邁步往出走,待走出去,關上門回到書房,他坐在椅子上,好一陣沒有動。可能男人就是這樣,面對這種活色生香的刺激,很難做到沒感覺。這一晚,他再次做了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