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葉朝歌撇清干系的態(tài)度起到了作用。
自那日后,康王府的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而葉朝歌也再未出過門。
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般平靜地過了幾日。
這日,葉朝歌照常來給祁氏請安。
“歌兒,自你回來后,一直是多災(zāi)多難的,怕是犯了小人,娘與陳嬤嬤商量了幾日,便決定明日帶你去京外的感恩寺吃齋禮佛數(shù)日,去去晦氣。”
吃過早膳,祁氏忽然道。
對此,葉朝歌倒沒什么意見,左右她也是窩在府里無聊,陪祁氏去感恩寺走一遭,安安她的心也是好的。
葉辭柏得知這件事后也要去,只是當(dāng)天,被祁繼仁叫去了將軍府,受考較去了。
……
翌日一早,母女倆動(dòng)身出發(fā)。
此次出行,陳嬤嬤并沒有跟來,祁氏不在,老夫人和葉思姝又是那般的不靠譜,她自是要留下來看顧著。
從國公府到感恩寺大約需要半日的路程,臨近午膳時(shí)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抵達(dá)了感恩寺。
昨日祁氏便派了人過來提前安排,住處已然安排妥當(dāng),在后面的東客院里。
將將安置好,小沙彌便送來了齋飯。
很樸素的吃食,但是味道極佳。
葉朝歌吃了沒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是不好吃還是吃不下?”祁氏疑惑道。
“齋飯很好吃,只是女兒沒什么胃口,應(yīng)當(dāng)是坐車坐的。”
聞言,祁氏便讓人準(zhǔn)備了幾樣點(diǎn)心,叮囑她餓的時(shí)候記得吃。
吃過午膳沒多久,竹韻自外面進(jìn)來:“夫人,伯恩侯夫人也在感恩寺,得聞您和二小姐來了,正往這邊來呢。”
聽到這話,祁氏一臉驚喜,“鄭蕓也來了感恩寺?可真是巧啊。”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出去迎人。
激動(dòng)中的祁氏,并沒有注意到原地的葉朝歌,神色間一瞬間的不對勁。
鄭蕓。
伯恩侯夫人鄭氏,陸恒的母親,即她前世的婆婆。
說起自己這個(gè)前世的婆婆,葉朝歌只有感激和感念。
鄭蕓與祁氏多年相交,對她亦是愛屋及烏,自她嫁給陸恒后,從未為難過她,且處處幫襯她,哪怕后來她自請去了家廟,也只有她去探望。
鄭蕓是個(gè)十分明白的人,她與陸恒成親后,從不過問他們之間的事,也曾不插手。
剛開始,對鄭蕓的這番作態(tài),她抱怨過,若是有她插手,她和陸恒之間不會(huì)一日僵過一日。
那時(shí)候她不懂鄭蕓的苦心,后來,她明白了,一個(gè)是死去好友之女,一個(gè)是自己的兒子,不管哪一邊,她都為難。
既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索性從一開始便不插手。
胡思亂想間,鄭蕓熟悉的笑聲由遠(yuǎn)及近。
葉朝歌連忙收起胡思亂想,走到門口。
隔了一段的距離,鄭蕓便看到門口立著個(gè)妙齡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通身的氣度恬淡清冽,模樣長得與祁氏年輕時(shí)極為相似。
只一眼,鄭蕓便喜歡上了。
“這便是歌兒吧,長得可真是好。”說罷,羨慕的看向祁氏,“你呀,可是有福了,女兒是娘貼心的小棉襖,可真是羨慕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