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既然敢擺一道烏龍引誘舒賦上鉤,殺他個回馬槍,馬凌虛當然胸有成竹,必須讓舒賦的靈魂在地獄中得到拷問!
嗯,你是流氓,誰怕你!
姑奶奶豈能是你們這對男盜女娼的賤人好欺負的!既然敢孤身捉奸,自然就有法子治你們!你們想讓我生氣,我偏不!
哈哈哈!馬凌虛突然爆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笑聲如此詭異,如此駭人,如此攝人心魄,將舒賦和梅兒的靈魂按在地上摩擦,讓兩人的汗毛不由地根根倒豎!
舒賦顯然沒有料到,完全嚇傻了,不知道馬凌虛葫蘆里究竟裝的什么藥!
就在舒賦詫異之際,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頓急如雨下的腳步聲過后,烏泱泱涌來一大群人,為首之人正是整個舒府的男主人舒恪!
拿繩來,把這兩個不要廉恥的狗東西給我綁起來!舒恪臉色鐵青,指著屋內(nèi)二人大發(fā)雷霆。
家丁們一擁而上,很快將二人綁縛在廊柱上。舒賦氣得直哆嗦,一口黏痰便糊在綁縛他的一名家丁的眼睛上,那人急得趕緊用手抓,險些摳出自己的眼珠子。
舒恪高舉皮鞭,狠狠地抽在舒賦的身上,皮鞭所及,道道血痕凸起,斑斑鮮血滲出。只打了三五下,舒夫人就開始哭喪似的哀嚎,老爺,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賦兒了!他是無辜的,準是梅兒這個小賤人勾引了他!
不是的,老爺!奴婢哪里敢勾引少爺,是......梅兒望而生畏,盯著舒恪手中的皮鞭哭訴,剛準備說下去,舒夫人恨恨地剜了她一眼,梅兒立刻閉了嘴。
哼,賤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舒恪猛地一鞭,打在梅兒的脖頸和臉頰上。梅兒那粉白小臉驟然隆起一道殷紅的血印痕,脖頸左側甚至還張開了血口子。
老爺,饒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梅兒乞求道。
哼,你還想下次!說著,又是狠狠的一鞭子。
任憑誰都能看得出,舒恪打梅兒的勁道遠超舒賦。十來鞭下去,梅兒便皮開肉綻,成了血人,腦袋低垂,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老爺,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舒夫人忍不住說話了。
舒恪就坡下驢,將手中的皮鞭猛的擲在地上,扭頭揚長而去。
舒夫人一下子撲到舒賦的跟前,三下五除二解開繩索,將舒賦緊緊地摟在懷里,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賦兒呀,你受苦了。這個仇,母親一定替你報。說完,目光凌厲地射向馬凌虛。
馬凌虛才不愿聽她那些指桑罵槐的話語,對著乳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后院。
馬凌虛剛離開,舒夫人跳將起來,毫無顧忌地大罵道,心如蛇蝎!不得好死!轉而對梅兒說,看到了吧,是她們主仆二人害了你!這個仇,一定要記住,加倍還給她們。
梅兒怨恨的目光仿佛長了腿窮追不舍,在馬凌虛和乳母張蕙蘭的身上生了根。
這件事后,舒賦的確沒有去過煙雨巷,也沒有私會過梅兒,但是,他對馬凌虛敬而遠之,再也沒有絲毫親近之情,甚至主動提出要跟父親一起去楚州海陵監(jiān)販鹽。
舒恪知道兒子爛泥扶不上墻,根本就不是讀書求仕的料,生怕他無所事事誤入歧途,也就勉強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