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身后,同為男人的審判如影隨形,
"承認吧,秦淮川,你真不是個男人!"
這句話如雷貫耳一般,震的秦淮川耳朵都在嗡鳴,他急匆匆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買了紅眼航班回到我老家樓下。
暖黃色的燈光驅散他心頭的寒意,雖然他不能上樓,但是就這樣守著我,他也甘之如飴。
孩子還會有的,秦淮川這樣安慰自己,只要能讓清清回心轉意。
第二天我起來,發現我在的城市下了很大的雪。
下樓時,秦淮川的全球限量勞斯萊斯車燈亮了起來。
他走到我面前單膝跪地,身上落了不知站了多久的雪,
"清清,我等了你一晚上,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嫁給我好嗎?"
見我沉默不語,他似乎以為自己還有機會,連忙接著說:
"孩子還會再有的,我愿意全力配合你做試管,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
聽到試管,我下腹生出針扎的幻痛,眼眶微紅,情緒失控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秦淮川,你是不是個男人?是三年99次的試管沒有扎在你身上嗎?"
"你怎么說出這種話?滾開!"
秦淮川被扇得微微一愣,立刻又把另一邊沒有被扇的臉湊過來,
"解氣了嗎老婆,這邊要不要也打一下,想打多少都可以,只要你肯原諒我!"
"是我說錯話了,我們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洋洋就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孩子。"
我只覺得惡心,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秦淮川,你真讓我惡心,洋洋就是被你親手害死的!"
"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媽媽,你怎么好意思再來求和!"
"我每天都在后悔,如果早知道跟了你是這樣的結果,不如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說不定我的洋洋就不會死。"
說完我顫抖著收回手,毫不留情的離開。
秦淮川并沒有氣餒,他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我開的花店附近。
并不打擾我,只是像一個默默守護的騎士。
他會在我偶爾忙得忘記吃飯時,給我點好米其林餐廳的外送。
他會派人把所有的奢侈品店的新品都打包到我店里,只求我能留下一二。
可我鐵了心要拒絕他的一切。
他偶爾會消失幾天,但很快又會出現。
電視上的秦家也在商場上屢屢受挫,好像突然間給秦家人的大運就隨流年而去了。
一天秦淮川忽然主動約我去咖啡廳,說可能是我們的最后一面了。
等坐到了秦淮川對面,他開門見山的說:
"爺爺病危了,一直念叨著想看看你,你還愿不愿意回去看看他?"
想起那個在秦家時為數不多對我好的老人,我還是答應了。
醫院的高級病床上,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老人縮水的像一個孩子,身邊除了幾個直系也沒有人陪在身邊了。
透過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商業帝國的隕落。
見我來,他撐開眼皮來握我的手,
"好,好閨女,那個道士的預言都是真的,我們,秦家,對不起你。"